不說冷老爺在青州府的地位能親自過來邀請她,就說冷老爺這麼大歲數了,她也無法自大的拒絕。
趕緊答應,連說一定準時赴宴。
肖大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岑蓁,笑道:“岑東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聽程老爺說,你是鳳凰鎮人?那可是好地方,人傑地靈。”
這話很明顯,肖大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岑蓁的關係。
岑蓁早就猜倒肖大人隱瞞身份的意圖,聰明的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鳳凰鎮的事情。
“大人謬讚了。”
岑蓁謙虛道,沒有多話。
肖大人跟隨冷老爺離開,可岑蓁總覺得肖大人有話要跟她說,她是不是要找個機會跟肖大人單獨見麵?
“岑東家,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去逛集市了?”
程可望問道。
“我們遇到鄒青,知道大奶奶找了大夫,冰兒跟隨邱大夫學醫多日,不如讓冰兒也給大奶奶把把脈吧。”
岑蓁直言道。
程老爺不明所以,程可望解釋道:“爹,邱大夫是岑記藥鋪的坐堂大夫,醫術高明。冰兒姑娘和她姐姐冬兒姑娘都跟隨邱大夫學醫。”
可不說冰兒是個姑娘家,就說她的年紀也太小了,這大夫自然是年紀越大越能讓人信服。程可望雖然很信任邱大夫和岑蓁,可是這不是小事,關係到他嫂子肚子裏的孩子,他不敢做主。
程老爺卻沒有想那麼多,汪氏肚子裏的是他的孫子,而且隻是把把脈,又沒有說看病,不一定要吃冰兒開的藥。並未有什麼遲疑就答應了。
然而讓冰兒把脈,大夫不高興了。
他在青州府很有名氣,如今程府居然讓個丫頭片子和他同時給大奶奶看病,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可是程府是大戶,在青州府頗有地位,他不好當場發作,但是臉色明顯不好。
冰兒給汪氏把了脈,所得出的結論跟大夫所說的一樣。
大夫冷哼一聲,“能看出又有什麼用,像大奶奶此等情況,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
冰兒沒說話,小臉憋的通紅。
見她如此,大夫也不好多說,免得感覺是在以大欺小。
不過很不高興就是了。
程家人倒是沒有怪罪冰兒,畢竟冰兒也是好心。
回到院子裏,冰兒還是一句話沒說。
岑蓁安慰道:“別這樣,不是你的錯,老大夫都沒有辦法。”
“姑娘,其實像大奶奶這種情況,是可以用一個藥方試試的,隻是有點冒險,我沒敢說。”
隻剩下岑蓁和岑柔的時候,冰兒才敢把話說出來。
她開始想要一試,是沒想到汪氏的情況這麼嚴重。
她心裏雖然想到一個方子,可是不敢用。
岑蓁遲疑道:“若是真的冒險,還是不要說了。”
冰兒點頭,“姑娘,我不說,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岑蓁這是在保護冰兒,她們在青州府人生地不熟,若是冰兒因為一個方子導致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那……
晚上,岑蓁跟著程老爺去了冷府,冰兒和岑柔留在程府。
冷賀安然回來,冷傲已經跟那些綁匪一起被送進了大牢。
肖大人也在宴席上,談論到那些綁匪。
“竟然是臥龍山的土匪,可惜讓他們的二當家朱二跑了。”
若是能把這些土匪一網打盡,對肖大人來說,也是政績。
岑蓁愣了下,沒有多嘴。
岑大河自從放火燒了她的煙花鋪子,一直沒有再作案,縣丞找過她幾次,還為此感到抱歉。
這次綁架冷公子,岑大河應該不在,不然估計也會一並被抓。
正在想著事情,程府有人來,在程老爺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程老爺臉色大變。
“肖大人,冷兄,程府有點急事,我必須馬上回去,失陪了,還望恕罪。”
程老爺要離開,岑蓁自然也不便久留,一起回了程府。
岑蓁有不好的預感,這事兒跟她有關。
程老爺幾次欲言又止,可最終都隻是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