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的事情他都聽管家說了,知道這件事跟程家確實沒關係。
“冷兄,我們兩家的恩怨暫時放一放,讓世侄平安回來才是正事。”
程老爺把在家中商量好的布局跟冷老爺說了,冷老爺臉色陰沉,“若真是冷傲,等我兒回來,我定然把他趕出冷家。”
他憤怒不已,極力克製才讓自己不至於當場發火。
冷傲勾結綁匪,出賣冷賀,若是冷賀死了,冷家偌大的家業就落到了他的手裏。此等歹毒心思,實在可恨至極。
事情已經敗露冷傲還不自知,他做生意虧了一千兩,正打算去綁匪那裏拿銀子。
然而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有爭吵的聲音。
“老爺,您不能這麼做,公子才是能的兒子,您怎麼可以放棄?”
“不是我想放棄,是綁匪不會放過冷賀。我偌大的家業不能後繼無人,如果冷賀真的死了,我冷家偌大的家業需要人來繼承,冷傲是我看著長大的,也是由我撫養教育的,跟我的兒子沒有區別,是最合適的人選。”
“可是老爺,冷傲公子畢竟不是您親生的啊。”
冷管家心痛不已。
“不要多說了,我二弟的孩子也是冷家的骨血,好歹不會讓冷家的家業落入旁人之手。”
冷老爺的語氣很堅決,外麵偷聽的冷傲激動的心髒幾乎都要挑出胸口。
他很快就是冷家的繼承人了,這冷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恨不得冷賀現在就死,正要抬腳離開,想要告訴綁匪,快點殺了冷賀。卻又聽到管家說道:“老爺,您別忘了,冷家那筆金銀珠寶隻有公子知道在哪裏,當年老太爺隻告訴了公子一人,連您都沒說。如果公子死了,那筆金銀珠寶也就永遠沒有人知道在哪裏。”
“我何嚐不知道,那筆金銀珠寶的數額比起現在冷家所有的財富都要多。當年老太爺還留下話,必須要等冷賀掌管家業才能去找那筆金銀珠寶,可是還沒有等冷賀掌管家業,他已經被綁匪綁走。我能有什麼辦法?更何況,冷賀到底是我親生的兒子,我能不想他安然回來嗎?但是我不能用冷家當賭注,冷家是我幾代人心血。那些綁匪冷血無情,我若再糾纏下去,難保他們會做出什麼毀我冷家的事情來。”
冷傲仔細聽著,一筆比冷家所有財富加起來還多的金銀珠寶?為何他從未聽說過?
心裏嫉恨,原來冷家人一直沒有真正把他當一家人,否則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會不告訴他。
可冷賀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他一直敬重的爹眼裏,他根本比不上冷家的家業。跟家業比起來,他的命不值一提。
冷傲乘著馬車悄悄從冷家後門離開,冷老爺派人跟上。
冷管家擔心道:“老爺,他會信剛剛我們說的那些話嗎?”
“他會信的,這種人不會放過任何發財的機會。你快去衙門,把此事告訴肖大人,讓肖大人派人去救我兒。希望我兒此時還是安然無恙的。”
“是,老爺,我這就去。”
……
岑蓁在程府是貴客,程老爺極力邀請岑蓁幾人住到程府來。
程府很大,程老爺安排了一個僻靜的院子給岑蓁,確保程家其他人不會打擾到她。
岑蓁無法拒絕程老爺的好意,於是便住了進來。
岑柔這些天好多了,隻是每晚睡覺還在做噩夢。她很喜歡程府,對這裏的一切都好奇新鮮。
自從被拐賣,過的都是顛沛流離的日子,吃的住的都是最差的,哪裏見過這麼好的院子。
倒是冰兒,自從被賣後,一直住在將軍府,對程府的院子沒有太大的反應。
於六揚和來福住在外院,岑蓁帶著冰兒和岑柔住在內院,程府還派了四個丫鬟照顧岑蓁三人。
夜裏,程府一陣忙亂,住在這偏僻院子裏的岑蓁並不知道,直到早上才知道程府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