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也不讚成。
“你們先聽我說,我是想把死水塘盤出去後,再盤清水塘。”
來福幾人更加不解了。
清水塘要繳稅,這不是擺明了虧銀子嗎?
“過幾個月,清水塘就不會收稅了。所以,留著這死水塘就是個麻煩,不如趁這個消息沒有公布的時候,多低價盤一些清水塘,才是發展水產業的長久之計。”
清水塘承包並不貴,隻是稅收太高,一般人交不起,所以隻有那些大戶才會做水產生意。
如果說過幾個月就不用交稅了,那麼岑蓁盤下來,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等消息一旦傳開,想要再盤清水塘到手裏,恐怕就難了。
不用交稅了,那些商戶還會把清水塘盤出去嗎,肯定會攥在手裏。
聽到這個消息來福最激動,可是又有點不敢相信,清水塘真的不用交稅了?
“東家,這個消息可靠嗎?”
“是石將軍傳來的消息,應該可靠。所以來福,不要管死水塘的事情了,盡快找好買家。另外,打聽誰的清水塘要脫手,趁這個空檔咱們要多盤一些下來。”
來福激動道:“東家,我知道怎麼辦了。我這就去辦。”
“去吧。”
來福走後,張合說道:“東家,我跟隔壁賣漁具的掌櫃又談了談,他願意按照原來的價格盤給我們,但是有個條件。”
岑蓁現在手裏可用的人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來福負責水產,張合負責藥鋪,伍大虎負責布莊,生意漸漸走上正軌。
“什麼條件?”
“他不要銀子,想把銀子入幹股,要的也不多,每年按照利潤的百分之一給他就成。長久來看,這樣他賺的確實多。”
“他就這麼相信我們的藥鋪能一直開下去?”岑蓁笑道。
想要拿幹股的前提是,她藥鋪一直開下去,若是她經營不善,藥鋪關門了,他的銀子也就打水漂了。
張合糾結道:“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讓他考慮好,還是一次性拿銀子好。可他就是不答應,說是,不讓他入股,他就不答應把鋪子盤給我們了。”
“百分之一的利潤倒是不多,答應他。”
張合喜形於色,他以為岑蓁不會答應,沒想到岑蓁答應的這麼痛快。
“東家,還有件事,您二嬸又來鋪子了,您表妹的臉有所好轉。邱大夫又配了些外敷的藥給她們帶回去。隻是,這些藥都是很昂貴的,要不要我提醒一下她們?”
張合是想讓她們知道,是岑蓁在背後幫她們。
岑蓁擺擺手,“不必了,你去把擴建的事情辦好吧。另外,跟著陳叔學徒的賬房夥計怎麼樣了,要是可以,調兩個去布莊。”
“好的,我這就去辦。”
忙完這些,岑蓁有點疲憊,她獨自一個人在院子裏走動。
她有點想念石墨寒,可是石墨寒的來信連一言片語的溫馨都沒給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石墨寒雖然冷然,可是後來相處之下,她知道,他對她是有心的,不會如此大意。
真的是忘記寫那些話了嗎?
還是發生了什麼?
京城,皇宮。
“聖上,您的龍體已經康複的差不多了,臣在鳳凰鎮還有事情要處理,想要回去。”
石墨寒回京城已經有些日子,當時收到皇上的密旨,讓他趕回京城。
其實皇上並非是什麼生病,而是被行刺了,受了傷。
傷勢並不嚴重,隻是對外說病情嚴重,用來試探各方勢力。
“墨寒,急著離開做什麼,京城不好嗎?朝陽公主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難道不想見見她?”
石墨寒回來京城多日,以各種理由拒絕朝陽公主的求見,皇上都看在眼裏。
“皇上,臣的親事已經被您否了,您能否給臣一點時間靜一靜?”
石墨寒一向都是一個表情,可是皇上還是看出了石墨寒的不滿。
他的心裏更加相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那個能讓石墨寒動心的女子不能留。
這門婚事他也不會答應。
他,石墨寒,隻能是大齊的工具,怎麼可以有自己的感情。
他是罪臣之子,他給了他無上的榮耀,他不允許他脫離他的掌控。
然而,石墨寒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以為他很信任他,為他賣命。
這就對了。
“好,我給你時間。不過暫時不要離開京城了,正好廖大夫也在京城,你的身體還需要調理。”
石墨寒蹙眉,“皇上,軍需案的事情……”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另派人去處理。四大家族不過是個商人,逃不出朕的手心。”
這時候太監來報,“皇上,朝陽公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