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又如何,就算有當官的親戚,我隻是正當的做生意,他們還能把我怎麼樣?”
紀氏以前就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如今雖然有點銀子了,可還是擔心岑蓁惹出什麼禍來。
“小蓁,聽娘的話,要是那些人真的想要咱們的魚塘,咱們就給他們,千萬別跟他們對著幹。”
紀氏滿臉的擔心毫不掩飾,岑蓁心裏暖暖的,答應道:“娘,我知道的。”
能得到岑蓁這樣的答複,紀氏總算露出了笑顏。
她其實挺擔心岑蓁不耐煩聽她說這些,岑蓁這麼會賺銀子,又這麼聽話,讓她很欣慰。
第二天,岑蓁又被傳喚去了公堂,這次被告的隻有岑蓁一人。然而,方大金也被傳喚來公堂,因為他也受到了牽連。
他們聯名狀告岑蓁死水塘的魚吃壞了人,要求縣令封鎖岑蓁和方大金的死水塘。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的魚賣了這麼久,從沒有吃壞過人,還請大人明察。”
岑蓁大聲說道。
她的魚幾乎賣給了鳳凰鎮所有的酒樓,如果有事情,早就吃壞人了,這擺明是誣陷。
“大人,我們有證人,證明岑蓁的魚吃壞了人。”
“讓證人上堂。”
縣令有些不耐煩,這個案子根本不用去查,他雖然貪,可也不是傻子。要是岑蓁的魚真有問題,還能等到今天,早就有人舉報她了。
這些商人,以為這麼點小把戲就能把岑蓁扳倒,真是天真。
他們怎麼就不會看眼色行事呢,他都閉門謝客了,他們難道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平時收了他們不少好處,他才不會好心去提醒他們。
岑蓁跪在堂下,並不出聲,她倒要看看,這所謂的證人到底是誰?
衙役帶上堂兩個打扮普通的男人,丟在人群裏根本找都找不到的那種人。
岑蓁的記性再好,也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兩個人。
“大人,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他們又怎麼證明我的魚吃壞了人?”
“大人,請聽我們說。”
吳老爺不等岑蓁繼續說下去,搶了話頭。
“好,你說吧。”
縣令說道。
“這兩個人岑東家肯定是不認識的,因為他們隻是普通的食客,這位叫狗子,他三天前去美味坊吃飯,結果差點被毒死,就因為他吃了美味坊的魚。還有這位叫阿旺,同樣是三天前在美味坊吃了魚,也差點出事,幸虧去醫館去的早。這件事街坊四鄰都知道,還請大人明察。”
岑蓁蹙眉,怎麼可能是她的魚?可是如果吳老爺說的是假的,這是要當場對質的事情,根本存不了假。
“有此事?帶美味坊的掌櫃來。”
方大金也皺眉,對身邊的岑蓁道:“岑東家,莫不是你的魚真有問題,所以連累了我?”
“我的魚不會有問題,就算真是美味坊的魚吃壞了客人,難道就不可能是美味坊本事的問題嗎?要知道,我的魚供應的可不止美味坊一家酒樓。為什麼別的酒樓都沒有事情?”
方大金還沒有說話,旁邊的吳老爺就反駁道:“岑東家此言差矣,若真是魚的問題,哪怕是一條,都要杜絕。也可能死水塘就不適合養魚。”
“吳老爺,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每天酒樓都有吃壞東西的,你怎麼就肯定是魚出了問題?再說了,就算是魚,也不能說死水塘養的其他魚就有問題。”
方大金的手裏可也有很多死水塘,要是死水塘真被封鎖了,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還是等美味坊的掌櫃來再說吧。”
吳老爺似乎不想爭辯,卻又胸有成竹,岑蓁有種不妙的感覺。
美味坊的掌櫃被帶到公堂,詢問之下得知,吳老爺句句屬實。
當日美味坊就賣了兩條魚出去,而狗子因為特別愛吃魚,可是又囊中羞澀,每次去美味坊都隻點一條魚。要是以前他肯定是吃不起的,可是自從美味坊的魚降價後,他就每次進城都要吃一條魚。
所以當日,他沒有吃過任何別的菜肴,隻吃了魚,也就是說,是那盤子魚讓他上吐下瀉中了毒。
而另一個阿旺,當日雖然點了其他的菜,可他吃的最多的也是魚,跟狗子的症狀一樣,也是上吐下瀉。
大夫看了說,是吃食的緣故。
“大人,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明是魚有問題,也可能是美味坊做魚的時候出了什麼紕漏。這種一麵之詞也能被當做證據?”
方大金不陰不陽的說道。
縣令拍下驚堂木,“吳老爺,你讓本官很難做,正如方老爺所說,這種一麵之詞怎麼能當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