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過來,貌似在牢房裏。
“這裏哪裏?快放我出去。”
陳掌櫃慌了,他大喊大叫的。
岑蓁走出來,“陳掌櫃,你想抓我去哪裏啊?”
她已經知道陳掌櫃就是季管家的義弟,這件事她一點也搞不懂,為何跟季管家扯上了關係。若說季如風想要對付她,這是不可能的。雖說她和季如風鬧掰了,可是季如風什麼樣的人,她的心裏跟明鏡似的,不可能還繞彎子讓陳掌櫃對付她。
再說,以季如風的權勢手段,對付她,還需要通過陳掌櫃?再說,季如風知道她和石墨寒的關係,他這麼做,就不怕給季家惹麻煩?
唯一的可能就是,季管家想對付她。
盡管不知道季管家為何要對付她,她跟他無冤無仇,甚至麵都沒有見過幾次,但是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除了他,她想不到還有誰在陳掌櫃的背後操控。
“快放我出去,這裏是哪裏?”被關在牢房一樣的地方,陳掌櫃很驚慌。
他害怕岑蓁會殺了他,他要出去。
“這裏是牢房,陳掌櫃想出去可以,不過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胡說,這裏是什麼牢房?你怎麼敢私設牢房?”
縣衙的大牢他不是沒見過,岑蓁怎麼敢私設牢房?她真的打算殺了他?陳掌櫃已經嚇得麵無人色。
“我可不是私設牢房,這是將軍府的大牢。”
“將軍府的大牢?”陳掌櫃喃喃自語了一句,更不信了,“你騙我,你怎麼可能進的來將軍府?”
“這些你不用管,我就問你,到底是誰讓你害我?或者說,從一開始你就跟我作對,到底是誰指使的?”
陳掌櫃冷汗直冒,他不敢說出他義兄,可岑蓁隨時可能殺了他。
“沒有,沒有人指使,我隻是按規矩辦事。岑東家,你饒了我吧。”
陳掌櫃突然跪下,苦苦求饒。
岑蓁就知道會這樣,那天晚上,陳掌櫃能給土匪跪下,現在同樣為了活命可以給她跪下。
不過這種人,出去後,又會是什麼嘴臉就不好說了。
就像那天,她幫了他,他轉眼就翻臉一樣。
“饒了你可以,回答我問題就放了你。”
岑蓁也沒打算在這裏把他怎麼樣了,這不是她的作風。
“沒有,真的沒有啊,岑東家,我隻是看你年紀小,所以想給你個下馬威,沒別的意思。”
“陳掌櫃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於六揚亮了亮手裏的短刀,然後手腕一動,刀飛了出來割掉了陳掌櫃一縷頭發。
陳掌櫃嚇得白眼都翻出來了,可恁是沒暈過去。
“暈不過去就說實話,要不,一會兒於叔這刀說不定就……”
“我說,我說,是我義兄,他是季家的管家,是他讓我這麼做的。一開始是他讓我收拾你,今晚也是他讓我抓你。”
“抓我去哪裏?”
“季家有個鐵礦,他讓我把你丟到鐵礦上去。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鐵礦岑蓁當然知道,那地方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去了,還能活著回來?
這是想置她於死地。
她跟季管家怎麼有如此的仇,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還是說在一個管家眼裏,她的命都這麼不值錢?
岑蓁此時是憤怒的,這個時代對人命如同草芥,特別是她這樣的平民,在那些稍微有點權勢的人眼裏,都是不值一提的,可是隨時去死。
她努力經商,可是士農工商,最看不起的還是商人。但是她始終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隻有獲得巨大的財富,才能使自己最大程度的自由。
季家不就是這樣,季家憑什麼高調,憑什麼一個管家都能玩手段,說到底就是因為銀子。
哪怕是石墨寒,或者是皇上,如果沒有銀子,做事情都會有很多掣肘。
岑蓁走了,可是沒有放陳掌櫃,陳掌櫃慌了,“岑東家,你放了我,放了我。”
“我會放了你,但不是現在。”
陳溜子那邊應該已經得手,這件事該結束了。
楊興的那本假賬本並未派上用場,陳掌櫃如今是她的階下囚,她也就沒有必要換什麼賬本了。
就算讓他知道,她要去他家裏偷賬本,他又能怎麼樣?
本地幫的人接到陳掌櫃的通知來商議要事,可是大家都到了,陳掌櫃卻還沒有到。
有人坐不住了,“怎麼回事?怎麼幫主還沒有來?”
“別急,總會來的。”
“餘掌櫃被發配了,你們知道嗎?”
“這麼大事情怎麼會不知道,真是可憐,這麼大歲數還要去邊塞受苦。”
“他是活該吧,殺了自己的夥計。”
有人說完,大家沉默了,這時候有人冷哼一聲,“哼,這裏麵的事情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