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擾的陳掌櫃煩不勝煩,可是他還要靠他們。
“都別說了,今天找你們來,是想跟你們說,岑蓁要開布莊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底下的岑大江默不作聲,陳掌櫃把視線遞給他,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似有所感抬頭,陪笑道:“各位掌櫃,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啊,我雖說是岑蓁的二叔,可那天的情景你們也看到了,她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我的話在她那裏不好使。”
“岑掌櫃,話不是這麼說。你好歹是她的長輩,你去勸說她加入本地幫,交管理費,比別人去說要好。”
陳掌櫃一開始並不希望岑蓁加入本地幫,隻想讓她交管理費。
可是現在,他覺得岑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更放心。
岑大江心裏冷笑,這會兒想到他了,要是早這樣跟岑蓁商量,能有這麼多事兒嗎?
不過,他心裏奇怪,這陳掌櫃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是不讓岑蓁加入本地幫嗎?
這件事一開始就是本地幫做的不地道。
岑蓁本來就是本地人,開布莊本來就該是本地幫的一員,也不該交什麼管理費。
對岑蓁區別對待,對她就是羞辱。
隻是沒想到,岑蓁沒有就範。
他當初就知道,想要讓岑蓁就範,這些人有苦頭吃了,可不其然。
現在讓他去勸說岑蓁?
當他傻嗎?
他正要說話,突然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咳得要死要活。
“岑掌櫃,你怎麼了?”
嚇壞了在場的人,還有人捂著嘴,擔心岑大江是什麼傳染病。
岑大江從椅子上跌下來,指著自己的喉嚨,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陳掌櫃顫抖著手,“快送出去,送出去。”
岑大江被丟出去,出去後,對著本地幫的會所的大門啐了一口。
“呸,想讓我當出頭鳥,我沒那麼傻。”
跟岑蓁較量這麼多次,他就沒贏過,現在看到別人在岑蓁手裏吃虧,他樂還來不及呢。
他自己還有好多事情要去辦,哪裏有功夫理會這些。
也不知道小瑤的臉是怎麼了,這麼多天還那樣。
他本來打算去找季耀宗的,可現在可好,小瑤的臉那樣了,他怎麼去找?
別說隻是當年的一個口頭約定,就算真的有婚約,小瑤的臉成了那樣,季家也不可能答應這門婚事。
給縣丞的一百兩沒有著落,隻剩下一天時間了。
岑大江滿心苦悶,掂量了口袋裏的銀子,幹脆去酒館買醉。
陳掌櫃這邊怎麼樣不管,岑蓁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
招工還在繼續,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多人,不過還算正常。
岑記藥鋪的名聲在外,盡管本地幫散布謠言,說岑蓁這裏是騙人的,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
“岑東家,我是邱大夫的病人,他治好了我,是我全家人的恩人。他說,都是您的功勞,是您請他去坐堂的。謝謝岑東家。”
一個來招工的,跪下給岑蓁磕頭。
岑蓁趕緊過來把他扶起來。
“東家,咱們進的布料到了。”
伍大虎滿臉都是激動之色,這是第一批,等後麵兩批到了,他們就可以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