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幕是將軍府的侍衛,麵對對這種對峙簡直是小兒科。
什麼時候是最佳的動手時辰,他比岑蓁更清楚。
有專業人士在,岑蓁也就不賣弄了。
“再等等,好像有人來這裏了。”
程幕的耳朵動了動,敏銳的發現有人來。
岑蓁瞪大眼睛,“難道還有人看上了陳掌櫃的這些布料?”
這可真是熱鬧了。
“還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人數不少。”程幕依據經驗判斷。
於六揚的耳力也不差,點頭,“東家,咱們還是再等等。”
“嗯,咱們靜觀其變好了。”
她的目的不是這批布料,而是不讓陳掌櫃再給她使絆子。
陳掌櫃的麻煩越大,對她來說,可能越是好事。
易和軒的掌櫃正在得意,又一夥人來了。
雖然蒙著麵,可岑蓁一眼認出是岑大河。
他怎麼也來摻和這事兒?
如果金好運是臥龍山的大當家,岑大河現在是不是還是在給臥龍山做事?
那些啞巴,扒手團夥其實也是臥龍山的人?
“是誰冒充臥龍山的好漢?”
臥龍山的好漢?
這話說出來岑蓁都想冷笑,一群土匪還說什麼好漢,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
陳掌櫃好像找到救命稻草,也不管現在來的是不是也是蒙麵的,求救道:“他們,是他們冒充。他們說他們是臥龍山的好漢。”
他指著易和軒掌櫃的人。
那些人都隻是普通的夥計,見狀,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戲劇性的變化,讓一邊看戲的岑蓁一夥兒目瞪口呆。
真的是那句你方唱罷我登場。
岑大河不能說話,說話的是身邊的那個人。
“這些是你的貨?”
“是是是,是我的,多謝各位,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居然想冒充臥龍山的好漢搶我的貨。”
陳掌櫃摸不清來人的來路,順著他們的話說。
隻要能保住他的這批布料,他說什麼都願意。
再次拿出那二百兩銀票,雙手奉上,“這些給各位喝茶,隻求各位能幫我把這些貨送去我的倉庫。”
陳掌櫃現在成光杆司令了,他想把這些貨運走都沒辦法。
岑蓁在一邊心裏替陳掌櫃哀歎,他這是引狼入室。
暗處的易和軒掌櫃,咬牙切齒道:“姓陳的這是和土匪勾結上了,快去報官。我們在這裏盯著。”
岑蓁對於六揚道:“於叔,快跟上那個夥計。不能讓他報官。”
官府的人一摻和,還有她什麼事情,到時候她的計劃就得泡湯。
“好。”
這裏有程幕,不用擔心。
於六揚幾個健步就消失在黑夜,有他跟著那個夥計,那個夥計想要報官難。
然而這時候,本來去救火的人都回來了。
他們看到這個情景,有點懵。
“陳掌櫃,您還找了其他人?”
陳掌櫃見到他的人回來了,膽氣也足了。
本來雙手奉上的二百兩,這會兒舍不得了,趕緊收回袖子。
“你們回來的正好,快點把貨送回倉庫。”
他看向岑大河這夥蒙麵人,“就不勞煩各位了,我的人回來了,他們會壓貨去倉庫。”
正要走,之前開口的那個人又說話了,“你是不是傻?我們蒙著麵呢,沒看出來嗎?把貨留下,人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