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回過神來,把盛好的稀飯放到張二鑄的麵前。
訕笑兩聲:“二鑄,我今天能出去一下嗎?我覺得那個大夫給我開的藥沒什麼用,我想再去看看。”
張二鑄皺了皺眉,滿臉的不高興,“這種江湖郎中有什麼可信的。”
張大娘急著抱孫子,連忙道:“二鑄,怎麼說話呢,藍兒這也是為了我們張家著急。去吧,娘答應了。”
“哎。”
藍兒喜形於色,順利得到了出門的機會。
她讓人把轎子抬到茶樓,吩咐沒有她的吩咐不許進去找她。可她自己從茶樓的後門溜走,雇了轎子去了朱二的住處。
此時朱二正在養傷。
此次下山本來是受了大當家金好運的吩咐,過來收賬的。結果,才下山沒幾天,就把自己折騰成了殘廢。
他心裏那個恨啊,這女人是不是要害死他。
明知道那個村姑跟石墨寒有關,還敢讓他殺了她,幸虧沒有殺成,不然他也別想活了。
“二當家,藍姑娘來了。”
“正想找那個賤人呢,她就來了,讓她進來。”
藍兒看到朱二一條腿夾著木板吊著,麵露驚訝。
“二爺,您這是怎麼了?”
朱二斜睨著她,“昨天不小心摔倒了,過來,給爺捏捏。”
藍兒走過來,伸手剛剛碰到朱二夾著木板的腿,朱二就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賤人,你想疼死老子啊?”
藍兒被扇翻在地,滿臉委屈,“二爺,奴家還沒有碰到你的腿,怎麼會弄疼你?”
“沒碰到?那老子怎麼這麼疼?你過來。”
藍兒爬起來,又走過來。
這次朱二二話不說,就又是一巴掌扇到藍兒的臉上。
藍兒就是再傻也知道,朱二這是故意的。
“二爺,您這是怎麼了?奴家哪裏得罪您了?”
“還敢問我?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知道岑蓁是石墨寒的人,還敢讓我去殺她,我看你是想殺了我吧?”
朱二現在都後怕,普通人是怕土匪,可特麼的沒聽說過大齊戰神怕土匪的。
“石,石墨寒是誰?”
“你裝,你再給我裝。大齊有不知道石墨寒是誰嗎?大齊戰神。你自己想死就算了,還要來害我,和我的兄弟,滾,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要你好看。”
藍兒被趕出去,岑大河正好進門,差點撞到。
他現在說不了話,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走進門來。
“老三來了。”
朱二說了聲,吩咐人給岑大河上茶。
岑大河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朱二的話。
朱二歎氣,“老三,你怎麼搞成這樣?你肯定要說,是我和大哥害的你,不然你不會入獄是不是?這真是冤枉。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我醒來的時候,被丟在荒山野嶺。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隻知道你已經被關進了大牢。我和大哥不是沒想過要救你出來,可是怎麼救啊,我們是土匪,哪裏有本事跟官府鬥?平時送點銀子,疏通疏通關係,也隻能是賺點小錢。真遇到事兒,這些當官的,一個個躲的比誰都遠。”
岑大河聽著,朱二自顧自的說。
“你看,大哥還沒忘了你。知道你出獄了,立馬把這塊生意交給你管,雖說這生意不大,可也不簡單。底下一群啞巴不好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