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樓,醉香樓都是特色酒樓,然後大大小小的酒樓也有不少。
唯獨穿這塊,還太落後。
岑大江倒也是個有生意頭腦的人,知道選擇開布莊,可惜他考慮不周,導致了自己染的布料顏色不好賣不出去。
一圈逛下來,岑蓁也累了。
找了個茶攤子坐下。
方府的馬車在路上橫衝直撞,路上敢怒不敢言。
“太霸道了,差點撞到人。”
“別說了,方府出事了。”
“出什麼事兒了?”
“方公子快不行了,聽說找了全城的大夫,沒有一個能治的。”
“什麼病?上回不是也病了,不是治好了。”
“這次這個病治不好了。”
“到底什麼病?”
茶攤子人多,七嘴八舌的湊到一塊,岑蓁不用刻意去打聽,這些對話就鑽到她的耳朵裏。
“那種病,花柳病。”
聲音不大,可茶攤子上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婦人罵道:“下流。”
帶著孩子走了。
岑蓁留下茶錢,“於叔我們走吧。”
“好。”
岑蓁來到方府附近,方府的大門緊閉,可是進進出出好幾回馬車了。
“鋪子著火的事情可能真的不是方大金。”
他家裏的事情已經焦頭爛額了,應該沒有那個心思去放火。
“東家,您有什麼要吩咐的?”
“於叔,我想讓你今天就去張家村,幫我盯著岑大河的一舉一動,發現什麼異常就回來。我給你一封信帶給村長,他就知道你是我的人。”
“好,我這就動身。”
……
方大金心情壞透了。
大夫一個接著一個來,可是沒有一個能給出個治療的方案來。
幾乎都是搖頭擺手,讓準備後事。
方太太整天哭哭啼啼,讓他救兒子,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正要出門,家裏實在太讓人糟心了。
“老爺,你是不是又要去那個小妖精那裏?咱們兒子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去那個小妖精那裏。”
“什麼那個小妖精,我去哪裏還要你管?”
方大金當年是個窮小子的時候,多虧了他的嶽丈提攜了他,所以對這個結發的妻子,一向都很好。最起碼,從沒有想過讓別人取代她這個正妻的位置。
方太太仗著以前她爹幫過方大金,經常一吵架就提及此事。
久而久之,方大金也怒了。
老丈人死後,方太太沒了靠山,漸漸的也就消停了。
方大金心裏是真的厭煩了這個女人。
“方大金,我知道,那個小妖精懷孕了。可是你真以為那是你的孩子嗎?我告訴你,那個不是你的孩子。”
方大金的臉色沉下來,看了眼丫鬟婆子,一個個嚇得全都退下了。
他捏住方太太的下巴,“你說什麼?”
“我說玉兒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除了我兒子,你根本不可能再和別人有孩子。”
“你什麼意思?”
方大金麵色猙獰,似乎要吃了眼前的女人。
“我不可能讓偌大的家業落到別人的手裏,在你每天的飯菜裏,我都下了毒。你不是很奇怪這麼多年為什麼都沒有孩子嗎?這就是答案。所以,你認命吧。你隻有一個兒子,你這輩子也隻能有一個兒子。不想絕後,你就好好想辦法給兒子治病。”
方太太臉上都是得意的表情。
方大金推開她,“回來再收拾你。”
他怒氣衝衝的出了門。
方府的別院。
小妾挺著肚子正在花園散步,方大金臉色陰沉的走過來,腳步不慢。
“老爺,你來啦。”
小妾的聲音嗲的能溢出水來。
可今天方大金並沒有把她擁入懷裏,反而讓兩個下人抓住了她。
“老爺,您這是做什麼?”
小妾慌了,方大金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賤人,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老爺,您在說什麼啊?這孩子是您的啊。”小妾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極力解釋,然而方大金根本不會聽她的。
又是兩巴掌,“說,到底是誰的?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再不說,別怪我心狠手辣。”
方大金看著小妾的肚子覺得格外的刺眼,他心心念念的兒子原來是別人的,被戴了這麼一大頂綠帽子,他還整天樂嗬嗬的。讓他知道是誰,他定然把他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真的是老爺您的,我怎麼敢騙您。”
小妾慌亂不已,唯有死咬著不認。
她知道,隻要承認了,她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