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就是個普通人,除了管好自家這點地,也沒有別的辦法,該怎麼過還要怎麼過。
岑記藥鋪的生意很好,死水塘的清理工作也完成了,現在就在放魚苗了。
沒有雨水,對死水塘也多少有點影響,不過影響不大。
岑記炮竹鋪子,生意一如既往,如今店鋪開業,或者做壽,似乎訂購岑蓁的煙花已經成了鄉俗。
岑蓁打算趁最近有空,去一趟邱大夫那裏,把他請來藥鋪坐堂。
然而,正打算動身,伍大虎匆忙跑來攔住了她。
“東家,不好了,鋪子著火了。”
伍大虎要哭了。
岑蓁顧不得許多,撒腿就跑。
等跑到鋪子的時候,就看到熊熊烈火,什麼也沒見到。
“人都沒事嗎?”
岑蓁表情木然,她的心血,就這麼沒了。
“人都沒事。”
伍大虎跑去喊岑蓁的時候,已經知道火勢太大,是無法挽回的。
該慶幸的是,他們的鋪子很獨立,火勢並沒有影響其他鋪子。
這樣的大火引起了轟動,整個鳳凰鎮都在議論這件事,從各個角度。
有人猜測失火的原因,有人關心賠償的事情,還有人懷疑岑蓁是得罪人了,被人報複。
倒是岑蓁自己卻躲在石墨寒的書房,表麵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離失火已經三天過去了,岑蓁天天都在石墨寒這裏,早出晚歸。
“小蓁,起火的原因查到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查?”
石墨寒通常不會擅自插手岑蓁的事情,他知道她有能力自己解決。
岑蓁有氣無力的,“現在起火的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裏悶悶的,好像喘不過氣來。”
她的心血就這麼沒了,她心痛。
“正因為如此,你才要查出是誰。天氣雖然幹燥,可是那天並沒有引起天火的條件。加上,你的鋪子獨立,除非是工人不小心燃起了火,否則就是有人故意放火。”
石墨寒已經縱容了她三天,今天怎麼也不肯讓岑蓁繼續做鴕鳥。
岑蓁坐直身體,“對,我要去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我的心血不能就這麼白費了。”
她的鋪子是炮竹鋪子,起火後,那簡直是可怕。
還好人沒事,不然她真麻煩了。
也虧得走運,那天本來是卯時開工的,可是岑蓁體恤大家頭天趕工,就讓伍大虎通知大家第二天晚點上工,這才躲過一劫。
如果是有人故意放火,又要害死她,那麼肯定等工人在的時候放火。
所以,可以排除是工人放火的可能。
那麼是誰呢,她得罪過兩個人有可能做這種事情,一個是金馬車行的東家金好運,另一個就是方大金。
“不著急,你能找出真相的。不要忘記了,一切有我,別怕。”
石墨寒摸了摸岑蓁的頭,語氣輕緩,好像一股暖泉流淌過岑蓁的心間,讓她踏實安穩。
“石郎,我會查出來的。我定然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嗯,這才是我認識的岑蓁。”
找出放火的人可以緩緩,可是欠下的定金錢緩不了,還有所有的票據賬冊都沒了,別人欠鋪子的銀子也沒了依據,這才是讓岑蓁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