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海竟然也有這一天。
“沒看到,就看到大哥被官差鎖著走了。她爹,你說大哥犯了什麼罪?這被抓了可不是小事,不脫層皮是不會放出來的。”
“我哪裏知道,去縣衙看看不就知道了。”岑大江在家裏坐不住了,穿上鞋子,一家三口去了縣衙。
縣衙外麵圍著好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鳳凰鎮又不是什麼大城,平時很少有大案子。今天岑大海是被鎖著遊街一路過來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沒事的都跑來看熱鬧。
岑大江打聽了一下,從眾人耳中知道了點消息。
他看向錢氏,“是老三幹的?”
這時候那點竊喜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岑大河現在是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他們自己還有把柄在他手裏呢。
岑大海這樣,他高興不起來了。說不定哪一天得罪了岑大河,這就是他們自己的下場。
……
岑蓁正在忙,伍大虎跑過來,氣喘籲籲的,“東家,不好了,大海叔被官差抓了。”
“怎麼回事?”
紀氏就在旁邊,臉色一下子白了,“怎麼會這樣?”
“娘,您先別著急,我去縣衙。”
岑蓁帶著伍大虎去了縣衙,紀氏就交給伍鄭氏照顧。
縣衙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岑蓁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真的看到她爹帶著枷鎖跪在大堂中央。
“大虎,你去趟將軍府,把我這裏的情況跟石將軍說一下。”
以防萬一,還是有石墨寒在比較有勝算。
“哎。”
伍大虎走了,岑蓁沒有急著衝進大堂,她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她爹怎麼會突然被抓。
堂上跪著的岑大海同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大人,請大人給草民做主,就是這岑大海和那虎威鏢局的岑大河合夥騙了我五萬兩白銀。”
岑大海的旁邊站著原告,穿的很整齊,岑大海根本不認識他。
“大人,我冤枉啊,我根本不認識他,又怎麼可能騙他五萬兩白銀?”
堂外圍觀的人也都咋舌,五萬兩白銀,那是多少銀子?
“我認識他,那個是易和盛錢莊的掌櫃。”
圍觀的人裏頭有人驚呼道,這樁案子著實蹊蹺,惹得大家興趣盎然,議論紛紛。
“我看真是冤枉的,看跪著的那個人就是個老實人,怎麼可能騙易和盛掌櫃的五萬兩白銀,再說了,能騙到嗎,我倒是想騙,誰給啊。”
“不見得,你沒聽到易和盛掌櫃的說嗎,是合夥騙的,還有同夥呢,虎威鏢局。”
岑大海麵色凝重,他沒辦法反駁。他不知道岑大河做了什麼,此時他更擔心的是岑大河。
堂上,縣令敲響驚堂木,“岑大海,你還有何話要說?易和盛錢莊的掌櫃告你和岑大河騙他五萬兩白銀,你可認罪?”
“大人,我冤枉。我沒有騙他銀子。”
岑大海震驚不已,難道岑大河真的騙了人家五萬兩白銀?那可是死罪。
“大人,上個月,我讓虎威鏢局押送了一筆五萬兩的白銀去永寧府總號,可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虎威鏢局人去樓空隻剩下兩個守門的。岑大河也不見了蹤影,而這岑大海是岑大河的大哥,也是虎威鏢局的合夥人。大人,您說是不是他們合夥騙了我的銀子?”
岑蓁在圍觀的人群裏,她總算知道岑大河打的什麼主意,這是要讓他爹當替死鬼。
五萬兩白銀,若是她爹跟他真是合夥人,那這事兒找不到岑大河就得她爹一個人來背這個黑鍋。
好狠的岑大河,這是要讓她爹死。
岑大海百口莫辯,他確實是岑大河的合夥人,可他不相信岑大河能做出這騙人的事情來。
“大人,我三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他肯定是什麼事情耽誤了。再給些時間他肯定會回來的。”
“大人,別聽他狡辯,從這裏去永寧府一個月兩個來回都可以了,可虎威鏢局現在隻有兩個守門的在,這不是明擺著要拿著我的銀子跑路嗎?求大人立刻發出通緝令捉拿岑大河,幫草民追回銀兩。”
縣令點頭,“此時已經證據確鑿,岑大海和岑大河是親兄弟,又是合夥人,這事兒跟岑大海脫不了關係。先將岑大海關進牢裏,待抓回岑大河一起審判。”
“大人,我冤枉。”
岑大海因為戴著枷鎖無法動彈,隻能直挺挺的跪在那裏。
“大人,我爹是冤枉的。”
此時一個聲音從圍觀的人群裏出現,縣令的心裏咯噔一下,這聲音好耳熟。
岑蓁擠出人群,走到大堂。
確實是老熟人了。
“堂下何人,為何喧嘩?”
有石墨寒的關係在,縣令並不敢上來就一句大膽,然後用棍棒趕走岑蓁,還是很客氣的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