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說道:“有他的筆跡嗎?”
“有。”
岑蓁回去讓紀氏把岑大河給岑大海的那張契約偷出來。
她交給張合。
“按照這個字跡來,偽造一張五百兩的欠條。”
“好。要不東家你跟我一起去,我這個朋友人很好,而且細致,你有什麼要求當麵跟他說。”
“也好。”
岑蓁跟著張合走,“咦,前麵不是芯雅閣嗎,去那裏做什麼?”
幾次都被那個男人擋路,岑蓁很不想再見到那個自稱是芯雅閣掌櫃的男人。
“我朋友就是芯雅閣的掌櫃,他模仿別人的筆跡足以以假亂真。”
張合解釋著。
岑蓁暗地裏撇了撇嘴,這是什麼事,自己不想見他,偏偏還要有事求他。
這事兒還真要找個模仿筆跡足以亂真的,不然被發現是假的,那就麻煩大了。
現在還不知道岑大河搞什麼鬼,不能因為造假不成更給自己添麻煩。
張合說的話沒有九成把握也有八成,看樣子那個人還真有幾分能耐。
隻是這次別追著她要掛墜看。
見到岑蓁,楊興笑道:“姑娘,我們真是好緣分,又見麵了。”
岑蓁幹笑兩聲,“是啊。”
這次是她求人,倒是不好冷著臉對人家。
張合驚訝道:“原來你們認識?”
“算不上認識,隻是見過兩麵,在下楊興,不知道姑娘尊姓?”
“我叫岑蓁。”
“對,楊兄,這是我的東家。我來這裏就是讓你幫忙的,跟你說過那件事。”
“哦,原來是幫岑姑娘的忙,在下非常樂意幫忙。你們跟我來吧。”
楊興沒有提要看掛墜,可能因為有張合在不好意思。
兩人跟著他進了裏屋。
陳設簡單,唯獨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小玩意小工具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張合解釋道:“我這個朋友平時喜歡自己搗鼓點東西,那些茶寵都是出自他手。”
岑蓁拿起一個小人的茶寵,色澤濃鬱,聞著一股茶香,做工細致。
她輕輕放下,就怕弄壞了。
這東西做的真夠精巧的。
楊興看了看岑大河的筆跡,“這筆跡好模仿,不是什麼難事,很快就好。”
他鋪開紙,很快就寫了一張借條。
岑蓁拿到手裏看,根本分不出兩張上麵的筆跡有什麼不同。
她讚歎道:“好本事啊。”
“雕蟲小技。”
楊興文質彬彬的,年紀也就二十幾歲,比張合小了很多。
“不是說讀書人清高的很嗎,你怎麼就願意幫我這個忙?”
現在偽造的欠條到手了,岑蓁也不怕得罪人,她實在是好奇。
張合尷尬的笑笑。
“呃……岑姑娘真會說笑,這麼說,我不該幫?我可是很清高的。”
岑蓁倒是有點喜歡楊興這個性格了。
今天楊興一句沒有提要看岑蓁那個掛墜的話,岑蓁也就當沒這回事。
說道:“楊掌櫃的那些茶寵做的可真好,改天能不能幫我做幾個,我放到我的藥鋪去。”
“可以,岑姑娘既然喜歡,是在下的榮幸。”
回去的路上,岑蓁說道:“你的這個朋友挺有趣的,隻是有點古怪。”
“他是挺古怪的,很多人都不願意跟他做朋友,就是覺得他古怪。”
張合也讚同道。
“那你怎麼就和他成朋友了?我看你們的關係很好,要不他怎麼能答應你幫你這個忙。我和他不熟,他能幫忙偽造這個欠條,還是看你的麵子。”
岑蓁說的是真話,之前沒說,是不想張合尷尬。
“這事兒說起來就話長了,當初我還在開藥鋪的時候,他經常來我這裏抓藥,一來二去的就熟了。有一天他被人打的遍體鱗傷,爬到了我藥鋪的門口,是我救了他。說起來也就是件小事,人家不願意把招牌上的錯字改過來,他非要不依不饒的,結果被人打了。”
張合搖頭,這人真是怪的可愛。
“還有這怪人?”
岑蓁抽了抽嘴角。
假借條的事情岑大海不知道,岑蓁讓紀氏把假借條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回原處。
至於那張契約,岑蓁直接燒了。
放在家裏都是個禍害,隻有燒了她才安心。
有句話不是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岑大河就是那個賊。
現在這契約沒了,看他還怎麼惦記。
有了這張假借條,就算他有什麼詭計,岑蓁也能抵擋一下,好有時間想對策。
藥鋪想要開張,事情很多,首先就是貨源。
岑蓁不急著開張,讓張合慢慢聯係藥農和藥商,盡量讓藥品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