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村的姐妹趕緊關上門,“是你男人告訴你的?”
“你就說是不是真的?”
薛春蘭有氣,語氣很不好。
“當然不是真的,我怎麼會偷東西。”
她背過身去收拾東西,薛春蘭不信,她覺得伍大虎不至於說謊騙她。
“你要是沒偷東西,我家大虎怎麼可能那麼說?”
“唉,春蘭,你以前挺聰明的,怎麼嫁了人腦子也遲鈍了。你男人不想我在作坊裏幹了唄,不這麼說,他能怎麼說。”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根本不是抓賊受傷的,還不是騙了你。”
“你知道他怎麼受傷的?你怎麼知道的?”
薛春蘭冷靜下來,狐疑的問道。
“你就別問了,反正你盯緊點你男人,這房租貴,我不在鋪子裏幹活了也租不起。我找到新活兒了,包吃包住,等我安定下來再找你。”
薛春蘭的同村利落的收拾好,這意思是不打算回村裏。
“你不回村裏?”
“我好不容易出來了,回去做什麼,我算看出來了,要想有好日子過,還要留在城裏。”
城裏多好,她才不回去呢。
薛春蘭回了家,可她那個同村的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裏。
難道真是伍大虎騙她?
“春蘭,春蘭……”
伍鄭氏喊了好幾聲,薛春蘭才回過神來。
“哎,娘,啥事?”
“沒事,就是跟你說一聲,我晚上在東家家裏幫你紀嬸子納鞋底,要晚點回來,你們就不要等我吃飯了。”
“哎,好。”
伍鄭氏走了,不過總覺得她這個媳婦有心事。
想著找個機會要跟大虎說說。
……
金光寺,顧震海見了石墨寒。
跟季耀宗一樣,這時候才真正下定決心要和京城的另外兩家,章家和曾家決裂。
“季兄,今年我們就把嫣兒和風兒的婚事定下吧,改天我讓嫣兒她娘找人看看他們的八字。挑個日子訂婚。”
顧震海又提起季如風和他女兒顧嫣的婚事,季耀宗想要推辭,也找不到借口。
“我看可以,顧兄,咱們以後就是親上加親了。有石將軍支持我們,不用擔心章家和曾家。他們克扣軍需物資,這次恐怕難辭其咎。”
“我們兩家結親的消息,這會兒也差不多傳進他們的耳朵裏了,不過沒有關係了。跟石將軍見了麵,我心裏有底了。季兄請受我一拜。”顧震海說著對著季耀宗深深一揖。
“顧兄,你這是做什麼?”
季耀宗趕忙扶起顧震海,顧震海欣然道:“我顧家差點就萬劫不複了,幸虧季兄拉了我一把。這次買官的事情,我顧家真不該插手,被那縣令白白撈了便宜。”
章家和曾家注定要被取而代之了。
真正厲害的還是石墨寒。
若是一次性解決四家,肯定會使大齊的經濟打亂,也會有軍需物資斷裂的風險。
現在有了季家和顧家,就能保證軍需物資不受影響的同時,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解決了另外兩家。
季耀宗和顧震海越想的透,就越對石墨寒敬畏不已。
一個人隻會打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既能打仗,又能用陰謀,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石墨寒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短短時間,讓他們不得不靠攏他,巨大利益,讓他們能死心塌地的臣服。
季耀宗現在想想,他當時的一念之善救了他整個季家。
其他三家的兵器都偷工減料,唯獨他,那批兵器真材實料,也因為這個,石墨寒才會給他一次機會。
顧震海也心裏有數,否則,他怎會說出是他拉他一把這樣的話。
不知道石墨寒跟顧震海說了什麼,這又無形中賣了個大人情給他。讓顧家認為季家對他們有恩,像這次買官這件事恐怕就不會再發生。
……
吳用處在家歇了好久,丈母娘也接過來了,如今葛氏的院子就住著母女倆,他住在外麵的耳房。兩人的感情越發的好了,他要賺錢養家,在家也待不住,兩人成親還有好幾個月,幹脆來了鋪子,有啥活就幹啥活。
岑蓁給他安排了活,吳用處也賣力的很,不像以前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也沒個人照顧他,就懶了。
張合來找岑蓁,“東家,我答應你的,找到活兒就離開。”
“這麼說你找到活兒了?”
“嗯,找到了。”
“是什麼活兒?”
“給前街李屠夫家抗豬肉片。”
“比我這裏賺的多?”
岑蓁看著張合,看來是真缺銀子,不然張合這樣的人怎麼會跑去抗豬肉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