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是不是很多人還被困在那裏?”
“嗯。大齊有四個家族供應軍隊的兵器和朝廷所需的鐵器。鳳凰鎮的鐵礦大多數供應給季家和顧家,其他兩家得到的是少數。這些家族再用這些鐵,製造出朝廷需要的鐵製品,按分撥的鐵量除去損耗等等,歸還給朝廷。”
“季家,不會是如意樓的季家吧?”岑蓁有點吃驚,如意樓不過就是鳳凰鎮的一個酒樓,還能跟京城的大家族扯上關係?
也不是不可能,季如風不是送給她一根貢品人參,如果是普通人怎麼可能隨便能拿出貢品人參。
“季家在鳳凰鎮的如意樓不過是一個落腳點罷了,他們在鳳凰鎮真正的生意是鐵器。朝廷給這些家族的讓利是很多的,鹽鐵都是朝廷管製的,一般商人是不能做鹽鐵生意的。可這四個家族因為是供給軍需品的,所以很多時候都能從中得到外人看不到的巨大利益。”
岑蓁咂舌,一個小小的鳳凰鎮,居然還有這麼多潛藏的秘密,怪不得能吸引這麼多達官貴人前來。
也怪不得石墨寒一個大將軍要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修養,原來是有目的的。
岑蓁不想再問下去,她總覺得這些事情不是她一個小百姓能摻和的。
石墨寒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岑蓁沒有興趣,他自然也不會多說。
回到家裏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回來了,岑蓁累了,幹脆倒頭就睡了,也不管是不是守夜。
睡之前,跟紀氏他們說了一聲,葛氏他們沒事,現在正在她表舅家呢。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就放心了。
明天就是初一,要回張家村給老兩口拜年。
一大早,伍家兄弟先來給岑大海夫妻和岑蓁拜了年。
岑家一家準備準備,租了一輛馬車,帶著拜年的東西回了張家村。
有馬車舒服太多了,最起碼不用忍受寒風如刀的痛苦。
岑鐵柱和張氏身體很硬朗,自從岑大河開了鏢局,老兩口可謂是神清氣爽,走在村子裏那都是挺著腰杆。
岑大江偷壽材的事情總算是過去了,不過壽材這事兒一直是岑鐵柱的心病,哪怕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也不忌諱的提起。
岑大江一家也回來了,聞言不敢出聲。
岑鐵柱也沒指望他能出聲,他是想讓老大和老三出錢,給他和張氏重新打壽材。
岑大海下意識看了眼岑蓁,這一幕其他人都看在眼裏。
岑蓁正在吃花生,屋裏突然安靜了,她抬頭,就看到大家都看著她。
“怎麼了?”
岑蓁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是不是臉上有什麼髒的灰塵。實在是她真沒聽到剛剛屋裏都說什麼了。一般回到老岑家,她都是屏蔽五感的,跟著她爹娘來,吃完飯就走。
“小蓁,你爺爺的意思是,我和你三叔一人出五十兩,重新打副壽材。”
岑大海重新說了一遍。
岑鐵柱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強硬了,也可能是上了歲數的關係,也可能是每次在岑蓁這裏都沒有討到便宜,總之這次語氣很客氣,都是商量的口氣。
“哦,爹,你做主就行了。”
岑大海心裏落了塊大石,如果這種場合岑蓁非要做主,那無疑是打他的臉。
按理說,他都不該征求岑蓁的意見的,她一個女娃娃有什麼資格參與家裏大人的事情,可是他家的情況不同,岑蓁才是他家的頂梁柱。
就這麼敲定了,岑大海和岑大河一人給五十兩,至於找人的事情,都由岑鐵柱自己來辦。反正他在家裏也沒有事情,岑大海倒是想回來幫忙,岑鐵柱沒讓,隻讓他給銀子就行。
五十兩對岑大河來說不算什麼,可岑大河心裏到底還是有點不痛苦,陰陽怪氣的對岑大江道:“二哥,你說說你,這事兒是你做的吧,結果讓我和大哥替你收拾爛攤子。”
要是以前,岑大江肯定拿出當二哥的架子來,可現在知道岑大河的身份,本來又是理虧,他便不敢多說什麼,隻是陪著笑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岑蓁意外的看了岑大江好幾眼,這岑大江到底是怎麼了?
不止今天,她已經疑惑好久了,自從岑大河這次回來後,岑大江對待岑大河的態度就變了太多。
就連以前跋扈的錢氏,現在在岑大河麵前都溫順的很,就因為他有錢了?
好像不太對,他們對她爹娘可還是那個態度。
上回那張字條岑蓁一直懷疑是岑大江讓人遞給她的,如果是這樣,岑大江到底是為了跟她拉近關係呢,還是真的想做好事不留名?
“大哥,昨晚城門的煙花是你們放的吧?”
岑大河覺得無趣,如果岑大江跟以前一樣跟他對著來,他還有點興趣跟他說幾句,現在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話題轉向了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