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岑蓁和伍家兄弟趕著驢車回城。
這會兒坐驢車真冷,她好懷念石墨寒的那輛馬車。
“大虎,你知道買一輛馬車多少銀子嗎?”
賺錢就是為了享受的,她可不願意當守財奴。
“東家,你想買馬車?”
“對啊,這大冬天的,坐驢車冷死了。”
岑蓁冷的牙齒打顫。
“我也不知道,改天我去問問。不過東家,其實你可以租馬車,租比買便宜。”
伍二虎也說道:“城裏很多租馬車的,要是東家下回再來張家村,我去租。”
伍大虎看了眼弟弟,什麼也沒說,專心趕車。
“二虎,你改天先幫我去問問租馬車的價格,需要的時候就租一輛。”
“好嘞。”
伍大虎又看了眼伍二虎,他心裏隱隱有了擔心。
要是以前的伍二虎肯定不會搭茬這件事,可今天不僅搭茬了,還很上心。
他擔心是不是媳婦和他娘的話在二虎心裏紮了根。
“大虎,今天回去後,你去找一處門臉,最好帶後院的。”
趕路是寂寞的,三人沉默了一會兒,岑蓁突然說道。
“東家,找門臉做什麼,您要做生意嗎?”
“嗯,咱們做的大肉餅銷量不錯,我覺得可以當做長期發展的生意。這樣一來,我娘,伍嬸子,春蘭都有活幹。”
“如果是這樣,沒有必要帶院子的門臉,弄個不大的門臉就可以,能放桌椅板凳和爐子。大肉餅一般都是帶走,如果留下吃的,可以在外麵放幾張桌子。”
帶院子的門臉比不帶院子的門臉可貴多了,伍大虎提議道。
“哥,你聽東家的就沒錯,讓你找帶院子的你就找唄。”
伍大虎蹙眉,卻沒有去反駁伍二虎,可心裏已經肯定,伍二虎跟平常不太一樣。別真的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岑蓁可是他們的東家。
“對,二虎說的對,大虎,你去找帶院子的門臉就是,我有用。最好這幾天就能落實,年底過年前跟過年後的價格是不同的。”
年底很多人為了回鄉下過年,都會關門歇業退租,為了省下過年這兩三個月的房錢。等來年來了城裏再租。這樣一來,年底房子就好租,也便宜點。
岑蓁是一點沒看出伍二虎的心思,其實是沒在意,伍二虎啥心思,她根本沒有意識去琢磨。
把岑蓁送到家後,伍家兄弟就回了自己的家。
就兄弟倆的時候,伍大虎問道:“二虎,你是不是對東家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哥,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叫不該有的心思?”
伍二虎炸毛了,其實就是被伍大虎說中了心事。
年紀小,還不知道掩藏自己的內心。
“你別聽你嫂子胡說,你跟東家根本不合適。她是東家,你是夥計,不該想不要去想。”
伍大虎苦口婆心的說著,他擔心伍二虎泥足深陷,最後受傷的是自己。
“東家再能幹也就是個姑娘,我們怎麼不合適了?”
伍二虎說出了自己心事,本來他嫂子和他娘要是不說這事,他確實沒往這方麵想。
可一旦想了,就跟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怎麼都擋不住心裏的那些悸動。
伍二虎確實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本來就對男女之事很懵懂,很向往,加上岑蓁又特別,勾起了他的心思。
“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你們不合適。以後本本分分幹活,別想有的沒的。”
伍大虎生氣了,聲色俱厲的訓斥了一頓伍二虎。
從小到大伍二虎聽慣了伍大虎的話,倒是也沒敢反駁,可心裏並不認同。
他覺得他有機會,岑蓁再能幹她就是個女人,是女人就需要男人保護。
他有什麼差的,他身強體壯,能幹活,他覺得沒什麼不合適的。
伍大虎以為伍二虎聽進去了,沒再多說,可心裏記掛著,以後要提醒他媳婦,撮合伍二虎和岑蓁的事情以後千萬不能再說。
冬天找鋪子果然容易,很快就找到了好幾家,岑蓁親自一家一家的去挑,最後挑中一家離岑家很近的帶門臉的小院子。
紀氏在加班加點的趕製棉衣,為了給岑蓁和岑楓過年穿上。
伍鄭氏也該給自家的孩子們趕製,所以幫不上忙。
可再忙,今天岑蓁還是把一家人叫到了一起,她有事情要宣布。
“小蓁,有啥事情,你說吧。”
紀氏手裏還拿著正在趕製的棉衣縫補,真的是一刻都不閑著。
伍家四口人也都到齊了,他們都拿著岑蓁發的工錢,也等於是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