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牛摸了摸腦袋,“小蓁,你等等,我去問問那幫小子。”
軍營裏人多,而且參軍前幹啥的都有,說不定就有這樣的能人。
很快田大牛就回來了,“小蓁,好事啊,有人會。”
岑蓁也是一喜,“太好了,能現在就跟我走嗎?”
“這……恐怕不行,我們一會兒還要去練兵,要離開營帳還要請假。”
田大牛為難道。
“可那樣的話就晚了,今天就不能按時給孫掌櫃魚了。”
岑蓁也為難了。
可她也知道,軍營有規矩,不能因為她違反。
田大牛一拍腦袋,“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小蓁,你不是跟我們將軍關係好嗎,你去求他啊。”
岑蓁無語,“石將軍在將軍府呢,我要求石將軍,等我回來天都黑了。”
雖然她知道,這點事情要是真去求石墨寒,應該是可以的。可是石墨寒幫她的次數太多了,而且這一來一回也不現實。
“不用回城裏,將軍就在他營帳呢。”
“什麼?”
岑蓁放下手裏的水杯,猛地跑出去,可出去了才發現,她並不知道石墨寒的營帳在哪裏,一路問人才打聽到。
“站住,何人?”
石墨寒的營帳門口守著軍士。
田大牛從後麵追過來拽住岑蓁,“小蓁,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岑蓁張了張嘴沒跟他解釋,這麼冷的天,石墨寒又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居然還跑到營帳來。這裏的條件怎麼適合他修養。
她莫名的生氣。走的時候,囑咐的好好的,應該是她剛剛離開,石墨寒就來了營地,實在是太氣人了。
田大牛隻以為岑蓁是著急撈魚的事情,倒是沒有多想。
跟守門的兵士說好話,可守門的兵士並不買田大牛的賬。
“讓她進來。”
石墨寒的聲音從營帳裏傳出來。
“是。”
田大牛知道岑蓁和石墨寒認識,也沒有太擔心。
見岑蓁進去了,他就找了個地方蹲下等。
營帳裏很暖和,可岑蓁進來後,並沒有笑容,板著臉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可以來這裏?凍壞了怎麼辦?你的身體需要好好調理。”
說完才反應過來,人家是將軍,她是個村姑,這麼說真的不合適。
可她話已經說出來了,也就無所畏懼了。
就這麼仰著脖子看著石墨寒,誰讓她比人家矮了許多呢,這樣昂著頭好歹增加點氣勢。
“哦,今天有點事情,下午就回去了。”
石墨寒這是在跟她解釋?
岑蓁緊繃的表情維持不住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幹咳兩聲。
“抱歉,是我太激動了,我以為你又要回軍營來。”
石墨寒問道:“你怎麼回張家村了?”
“唉,別提了,我的魚塘出事了。”
岑蓁在毯子上坐下,托著腮幫子一臉憂愁。
她都沒發覺,她跟石墨寒說話比跟田大牛說話還隨意。
外麵的田大牛等了好久還不見人出來,急得不行。
“兩位兄弟,能不能勞煩通稟一聲將軍,就說校尉營長田大牛有事稟報?”
守門的軍士說了聲等一下,就進去了。
“將軍,田大牛有事稟報。”
“知道了。”
知道了,是見還是不見?
守門的軍士不敢問,看了眼正在吃凍梨的岑蓁,不敢問。
“將軍說知道了。”
軍士如實告訴田大牛。
田大牛更急了,這知道了是啥意思?岑蓁不會出事吧?
“兄弟,剛剛進去的那個姑娘沒事吧?”
軍士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他,眼神的意思很明顯,你覺得能有啥事?
“大牛著急了,我出去跟他說一聲。”
岑蓁起身,把吃完的梨核放到矮幾上。
見岑蓁出來,田大牛趕緊迎過來,“小蓁,你沒事吧?”
別看田大牛五大三粗的,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可這裏是軍營,不是他能翻天的地方。
要是岑蓁真出事,他就是有心也沒那個能力保護岑蓁。
可岑蓁能出啥事。
這裏是軍營。
但岑蓁心裏還是很感動的,“大牛,我沒事,石將軍答應我了,一會兒去幫我鑿冰窟窿撈魚,所以放心吧,事情解決了。”
田大牛愣愣的,“啊?”
也難怪田大牛驚訝,石將軍去鑿冰窟窿撈魚?
岑蓁知道他誤會了,拍了他一下,“想什麼呢,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