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夫,你打算怎麼做?”
廖大夫道:“我們要他伏法,不僅害我們的事情,還有當年害死靜妃,陷害當年禦廚的事情,幾罪並罰,他有多少腦袋都不夠砍了。不過要達到這個目的,我們還需要石將軍的配合。”
“怎麼配合?”
廖大夫湊到岑蓁耳邊說了些什麼,岑蓁連連點頭。
“我這就去找石將軍。”
“嗯,不過要不能讓廚師長看出破綻。”
“我知道,我翻牆走,不讓他知道我來過院子。”
正要開屋門,幹脆不開了,從窗戶爬了出去。
廖大夫搖搖頭,“這丫頭。”
不過語氣倒是充滿了慈愛。
……
廚師長在院子裏曬太陽,手裏抱著個暖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有事,暖爐都已經沒有火了,他還不自知。
一個廚子驚慌的跑過來,“廚師長,不好了,出大事了。廖大夫他……”
“廖大夫怎麼了?”
廚師長從搖椅上爬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好像在期待什麼。
來報信的廚子楞了一下,廚師長也發覺自己失態,可這時候他更想知道廖大夫到底怎麼了。
訓斥道:“什麼事情這麼驚慌,廖大夫怎麼了,快說。”
年輕的廚子以為是自己的行為魯莽了,惹得廚師長不快,忽略了剛剛看到的表情,趕緊說道:“廖大夫他死了,就在自己的屋裏。”
這是廚師長預料之中的事情,得到這個消息,他的心裏隻有踏實,沒有意外。
這麼多年擔心的事情總算不用再擔心了,再也不怕廖清風能把他的事情說出去。
“廖大夫怎麼死的?”
廚師長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句,手裏的暖爐已經冰涼,隨手放到一邊。
“聽說是吃了岑姑娘送去的臘八粥和糕點,將軍已經讓人把岑姑娘抓起來了。”
“沒有送去官府?”
送去官府,岑蓁就是死路一條。這死丫頭自從來了將軍府從未把他放在眼裏,這次也算是順帶除掉了眼中釘。
“沒有,將軍正在審呢,聽說還動了刑。可那丫頭死活不承認是她害了廖大夫,非說自己送的吃的沒有問題。”
“你親眼見到石將軍對她動刑了?”
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他以為石墨寒會送岑蓁去官府。
看樣子石墨寒很生氣,廖清風畢竟比一個鄉下丫頭有價值多了。
一下子除掉兩個心腹大患,廚師長反倒覺得沒了目標了,一下子空虛了。
“走,咱們去看看。”
沒什麼比看到不順眼的人受苦更讓他痛快了。
將軍府沒有刑房,年久失修的破院子被當成暫時的刑房。
外麵有看守,此時石墨寒並不在。
廚師長費了番口舌才被放進去看了一眼,屋裏的人被吊著,穿的衣服就是昨天他見到的岑蓁穿的那身。頭發披散著,看不清臉,但分明就是岑蓁,還可以看到身上都是血汙。
報信的人說的沒錯,石將軍真對她動刑了。
回去的路上他幾乎是哼著小曲一路走回去的,到了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得意忘形了,居然摔了一跤,磕到腦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