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不說話,可還是滿臉的乞求。
“沒事,你們直說,我又不是什麼主子,我也就是個鄉下丫頭。”
冬兒是姐姐,大著膽子道:“我們聽說廖大夫性格古怪,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呃……
“這都哪裏聽來的謠言,廖大夫人可好了。我跟你們說說啊。”
岑蓁把廖大夫怎麼救的她弟弟,怎麼救的她,都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太強大了。兩人到底是將信將疑。
反正廖大夫又不是那種人,岑蓁相信,兩個丫頭跟著廖大夫一段時間就會知道的。
這兩個丫頭是因為她才被買進了將軍府,她要離開了,總要安置她們一下。
也不知道為啥,她下意識的就把兩人避開了石墨寒。
就沒想過讓兩人留在石墨寒身邊照顧他。
反正石墨寒也習慣了男人照顧,岑蓁這樣說服自己。
岑蓁也不想再費口舌了,她困了,讓兩人也回屋睡覺去了。
冬兒小心的關上房門,冰兒有點擔心,“姐,姑娘是不是生氣了?”
“噓,咱們回屋吧。聽姑娘安排吧。”
兩人憂心忡忡,就怕聽到的那些是真的,到時候被廖大夫折磨死。
……
廚師長穿著狐皮裘衣,看上去富貴逼人。
可廖大夫就是看他不順眼,“你好歹也是從禦膳房出來的,背後對一個小丫頭使絆子,你覺得有臉嗎?”
廖大夫毫不客氣道。
其實他們不是在鳳凰鎮才見麵,當初在宮裏還有過小過節。隻是廖大夫當初是宮裏的禦醫,廚師長那時候隻是禦膳房的一個小廚子,兩人的差距大著呢。
“廖大夫,您何處此言?為難哪個小丫頭?”
“你還給我裝傻?明知故問是嗎?今天岑蓁燒飯用的柴是你讓人換的吧?還有,故意讓人來我麵前挑撥?”
“沒有的事情,廖大夫,我好歹也是禦膳房出來的,正四品,我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廚師長一口否認,廖大夫也拿他沒辦法。
說起來,廚師長如今還是四品,雖然隻是個虛的,可廖大夫現在就是個民間郎中,兩人的身份根本不對等。要是真較真,廖大夫該給廚師長行禮才對。
“希望你不會,要是讓我知道你再使壞,我肯定不會放過你。滾吧。”
廖大夫就是這個性格,別說廚師長就是個四品的虛職,就算當年在皇宮,他連一品大員都敢訓斥。
可皇帝不會殺他,殺了神醫,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有用得著的地方。
廚師長低頭告退,可隱在黑暗裏的表情,簡直想要殺人。
廖大夫摸了摸胸口,最近胸口痛的毛病都沒出現過了,今天這是被氣著了。
都說醫者不自醫,這話不假。
他雖是神醫,可對自己的身體一點辦法沒有。平時又好吃,管不住自己的嘴。
……
岑蓁探頭探腦的,廖大夫瞥了她一眼,“進來就進來,賊頭賊腦的做什麼。”
“哪裏有賊頭賊腦的。”
岑蓁笑嘻嘻的走進院子,這大冷的天,廖大夫還在院子裏拾掇他的那些藥材。
有些藥材是很耐寒的,岑蓁對中藥材並不懂。
甚至廖大夫現在弄得是什麼藥材都不知道。
“你怎麼會想到種植天麻的?”
廖大夫隨口問道。
“因為我隻會種植天麻啊。”
岑蓁也回答的老實。
“你倒是老實,不過種植天麻倒是件利國利民的事情。以前天麻隻能靠藥農去挖,你竟然能種出來,倒是奇了。”
“有什麼奇的,我就是個井底之蛙。哪裏有廖大夫您,什麼都懂。其實您會種植天麻是不是?不僅會種天麻,我總覺得,什麼藥材你都會種,隻是您不說。”
岑蓁有時候會留意廖大夫的那片小藥田,跟現代的培植技術很像,除了沒有大棚啥的。
廖大夫又瞥了眼岑蓁,“小丫頭太聰明可不好,容易被人滅口。”
岑蓁笑起來,“我一個鄉下丫頭,誰把我當回事,就算滅口也輪不到我。”
她剛剛那番話也不全是拍馬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以前以為她是穿越的,總覺得自己知道的,這個時代的人肯定不知道。
就說種植藥材這件事,問了幾個人不知道,就以為所有人不知道,實際上,像廖大夫這樣的大夫,自己就在種植。
隻是他們不像商人,會利用這些去牟取利益。
而她,沒有什麼偉大的誌向,她的骨子裏就想在這個時代當一個成功的商人。所以道不同,岑蓁也不想再繼續說這個,免得惹得廖大夫心裏不痛快。
“廖大夫,你最近是不是感覺心口痛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