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穿著確實比別的衣服舒服,隻是樣子有點古怪,穿出去是不合適的。
手停頓了一下,還是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穿。
離開了浴室,他看到岑蓁正在他的屋外忙活。
他以為她走了,原來沒走。
“對,都搬走。”
岑蓁在院子裏指揮著,程幕見到石墨寒,恭敬的站在一邊,停下手裏的動作。
岑蓁回頭,她的火氣已經全部沒有了,又恢複那副嘻嘻的模樣,
“我幫你把這些木樁啊啥的,都搬走,以後你要是想練武功,我可以陪你練。”
她想好了,她的功夫在石墨寒麵前就是三腳貓的功夫,要是不行,她就裝受傷,讓石墨寒練不成。這樣石墨寒就不會輕易被誘發身體裏的寒毒。
程幕擔心的看了眼岑蓁,石墨寒從搬來將軍府,從未有一天不練武的,這些木樁,木人的,平時碰都不要別人碰。
“搬走吧。”
石墨寒朝著書房走去,沒再多說。
岑蓁不知道程幕擔心的事情,繼續指揮著。
她每天都很忙,忙著絞盡腦汁做菜給石墨寒吃,又忙著怎麼改變石墨寒現有的生活習慣。
比如說,廖大夫說,石墨寒每天四點鍾就起來,對他的身體也不好。
於是岑蓁四點鍾,瞌睡蟲還在使勁兒睡的時候,她就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去石墨寒的院子守著。
通常這樣,石墨寒就會回自己的屋裏,而不是在院子裏練武。
她有點明白,石墨寒這麼厲害,原來不是偶然啊。真的是太勤奮了。
忙活了一個月,廖大夫都發現岑蓁瘦了,而且眼睛上都是黑眼圈。
“還能撐下去不?”
“能,我做事從沒有半途而廢的。”岑蓁堅定的握握拳頭。
廖大夫笑了,“你這丫頭,這點倒是不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給將軍把脈,他的寒毒好多了,已經潛伏下來。這都是你的功勞。”
岑蓁簡直要淚牛滿麵,今天已經是臘月初六了,再有大半個月就要過年了,要是石墨寒的身體還不能有所好轉,她該鬱悶了。
知道石墨寒的身體有所好轉,岑蓁做事更有勁兒了。
來到廚房,哼著小曲,打算生火給石墨寒做飯。
可她發現柴是濕的,掃了眼廚房的人,一個個接觸到她眼神就迅速移開,明顯的心虛。
她來一個月了,能忍這麼久才使絆子,倒也算沉得住氣。
隻是換了濕柴,沒啥大不了的。
這一個月,岑蓁一直是我行我素,那些廚子不太敢跟岑蓁走的太近。就是之前給岑蓁切牛肉的那個年輕廚子,第二天岑蓁就沒見到他。可能被打發出府了。
岑蓁沒有為他出頭,在哪裏當廚子都一樣,留在廚師長這種人的手底下未必就是好事。
再說,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丫頭,留在這裏隻是為了照顧石墨寒,她可不會認為自己是什麼都能擺平的救世主。
她所仰仗的不過是石墨寒對她的那點不同,對,就是那點不同。
她也覺得奇怪,石墨寒不可能對誰都這樣吧。
反正管他呢,有一個這麼有權勢的人當靠山也是好事。
不過她是真挺擔心他的身體的,現在聽到他的身體好轉了,她是從心裏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