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嗎?”
“沒了,我們每天都是幹活,沒有什麼異常。隻是東家對我們都很好,除了工錢比別家多,按時發放,夥食也好。”
李二說的大多數都是在誇岑蓁,季如風不耐煩的揮揮手,夥計領著李二離開。
他不用想都知道,李二嘴裏的有氣度的公子肯定是石墨寒。
因為石墨寒給他的那封信,他救了他們季家全家,石墨寒是個他們惹不起的人。
可他就是忍不住去關注岑蓁,難道說石墨寒會對一個鄉下丫頭感興趣?
他怎麼聽到一則傳言,說石墨寒不能那啥,這事兒是不是真的?
可他怎麼都放不下架子去找岑蓁,如今每次結賬,都是伍大虎過來,岑蓁都不自己出麵了。
心煩,心煩的很。
“去,把怡紅院的春紅給我找來。”
季如風吩咐夥計,夥計答應了一聲,可是被新來的掌櫃攔住。
這個新掌櫃是他爹的心腹,讓他煩不勝煩,整天管他這個管他那個。
“今天你最好別跟我作對,本公子今天心煩的很。”
季如風冷著臉道。
新掌櫃跟季家姓,從小就跟在季老爺身邊,並不畏懼季如風。
“公子,您應該以家族為重,而不是為了一個鄉下丫頭煩憂。”
季掌櫃永遠都是一副死人臉的模樣,季如風看著他那張臉,就已經一肚子火氣了。
“知道了,季掌櫃還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季如風的語氣軟下來,他要是繼續強硬的說下去,季掌櫃肯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爹。
……
李二帶著從如意樓打包回去的菜,特別得意。
李二媳婦也是眉開眼笑,“你咋弄來的?”
如意樓的飯菜是很貴的,他們這些窮人門都不敢進,更別說是吃。
三個孩子一哄而上,恨不能長了四隻手,兩張嘴,吃的滿嘴油汙。
“要說,我還是占了岑家的光。”
“這話怎麼說的,這活兒都幹完了,還能請你吃大餐不成?再說了,如意樓的菜多貴啊。哪個東家有那個好心,幹完活兒了,還請你這個短工吃大餐?”
李二媳婦顯然不信,不僅不信,還嗤之以鼻。
“我告訴你,岑家可能跟如意樓的東家有過節。如意樓的東家跟我打聽岑家的事情,這才請我吃飯的。”
李二摸著下巴,尋思著,能不能再撈點好處。
這一頓飯都頂他半個月的工錢了,要是經常能吃一頓,他真是少活幾年都值了。
“有過節好啊,我們可以打聽岑家的事情,然後給如意樓的東家通風報信,這樣豈不是就能撈到好處?”
這夫妻想到一塊去了。
兩人一合計,李二每天出現在岑家附近太打眼,何況他還要去找活幹養家。
於是李二媳婦就攬下了這個活兒,有事沒事去岑家串個門。
聽到一點點事情都去跟季如風彙報,也真的得到了不少好處,越發的讓夫妻倆幹的起勁。
伍鄭氏對紀氏道:“妹子,最近這個李二媳婦怎麼老來串門,不會有什麼企圖吧?”
“她能有啥企圖,無非就是想要蹭點飯菜。你看吧,一會兒到了飯點,肯定就要過來,順便訴訴苦。說起來,也是可憐人,家裏三個孩子不容易。男人又沒有個穩定的活幹,都是打短工,養活一家人。”
紀氏一邊摘菜,一邊說道。
如今家裏沒有了那些短工,燒飯的活兒就輕鬆多了,也能跟伍鄭氏坐下慢慢嘮嗑。
“妹子,你就是心眼好。李二家算什麼可憐,比他家可憐的多了。我看李二媳婦就是想占便宜,以後咱們還是少跟她來往。一次兩次拒絕了,看她還有什麼花樣。”
正說著,李二媳婦就來了,三十出頭,長著一張瓜子臉,要是哭起來倒是惹人同情。
每次說到傷心處,都要抹幾滴眼淚,回過味來,其實哪裏有什麼值得傷心的,窮人家不都是這麼過日子嗎。
紀氏示意伍鄭氏別說了,而這時候廖大夫也來了,他來給岑蓁複查身體。
雖說傷寒好了,可若是不除根,以後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李二媳婦看了眼廖大夫,多嘴問道:“兩位姐姐,他是誰啊?”
伍鄭氏瞥了她一眼,“人家大夫,神醫,不是你這種人能高攀的。”
李二媳婦撇撇嘴,想要反駁,可是又怕跟伍鄭氏吵架,斷了她的財路。
大夫?難道岑蓁生病了?
這些天沒啥事,她都沒啥跟如意樓的東家說了,這不是有東西彙報了?
高興的一時都忘了占便宜,說了聲有事就走了。
“這人沒病吧,廖大夫來了,她咋那麼高興呢?”伍鄭氏一臉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