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支人參,岑蓁被抓進了牢裏,縣令也想得到那支人參,可結果,縣令不但沒得到人參,還乖乖放人了。”
岑大河說完,岑大江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怎麼每次岑蓁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他為了一點小事被關進牢裏,整整花了三百兩才被救出來,還差點沒了命。
“岑蓁花了多少銀子把自己保出來的?為了那支人參,縣令也不會少開口吧?再說岑蓁那小身板沒有死在牢裏?”
岑大河嗤笑了一聲,“二哥,好歹我們跟大哥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就這麼巴望著岑蓁死啊?她可是你親侄女。上回我們坐牢,還是她救了我們。”
岑大江也覺得自己話說的急切了點,訕笑兩聲,“這不是好奇嗎,上回去被抓進去,真的是撿回一條命。”
“你能跟岑蓁比嗎,她這次不但出來了,而且一兩銀子沒花,並且縣令沒有動她一根指頭。縣令是多貪心的人,他會這麼輕易放過岑蓁,你有想過原因嗎?”
岑大河看著岑大江震驚的模樣,露出輕視的表情。
就岑大江這樣還想報複岑蓁,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什麼原因?”
縣令有多貪心他當然知道,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岑蓁。
“我哪裏知道。”岑大河沒好氣道,“我這幾天都讓人盯著岑蓁,本想哪天找機會把那人參偷來,誰知道今天又被她耍了。”
岑大河的臉色很不好,眼底閃過冷光。
這樣的岑大河很嚇人,好像隨時都會殺人。
岑大江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老三,她再聰明還能鬥得過你,今天沒得手,再找機會。”
“找不到機會了,永遠沒機會了。”
“為什麼?”
“她把那人參在興隆勝當鋪當了,還是當的死黨當,五百兩,你說我還有機會從她手裏偷嗎?”
岑大江愕然。
把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都不得佩服岑蓁。
怪不得岑大江不敢明目張膽的找岑蓁要那支人參,岑蓁從縣令手裏都能安然逃脫,還讓縣令那麼貪財的人真的不去惦記那人參,誰知道背後是什麼人在幫她。再說這宮裏進貢的人參,既然能送出這人參的人,會是一般人物嗎?
岑大河到底比以前有腦子多了,要是以前的他,肯定會魯莽的直接上門去搶了。
“興隆勝不過是個當鋪,何不去偷來?”
岑大江心裏奇怪,岑大河連徐家這樣的大財主都不怕,還怕一個小小的當鋪?
“二哥,要不我說你現在真是越活越沒見識,你知道興隆勝背後是什麼人嗎?你敢去偷興隆勝,保證要不了幾天,你的人頭就會掛在城門口。”
岑大河說的太玄乎,岑大江嚇得小心肝都在顫抖。
這鳳凰鎮的水真的太深了,不過是個當鋪,有這麼嚴重?
要是以前的岑大河跟他說這個話他肯定不會信的,可現在的岑大河那是可以隨便要人命的主。
“興隆勝的掌櫃是什麼人?連你們臥龍山都怕他?”
“臥龍山算什麼,也就是你把臥龍山當回事。官府真的要剿匪,別說一個臥龍山,十個都沒了。”
這句話透漏的信息太多了,岑大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官匪一家啊,怪不得徐家被滅門了,這麼大的事情,官府到現在都沒動作。
可興隆勝到底是什麼大背景,讓岑大河如此忌憚?
“二哥,不該你知道的,就不要去琢磨,琢磨多了會惹禍上身的。”
岑大江打了個哆嗦,連連稱是。
岑大河說道:“咱們現在也算有錢了,改天回一趟張家村,也算衣錦還鄉。”
他好多時候沒回去了,估計村子裏的人都以為他死在外麵了吧。
“老三,這次你可要幫二哥出了那口惡氣,耿二牛害的我差點沒命。”
想到上回坐牢,他就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耿二牛,他怎麼會後來落得那樣的地步。
好在他命大,現在總算苦盡甘來了,但真正的苦盡甘來還要等擺脫了老三再說。
“這個當然,不光耿二牛,還有耿氏那個臭娘們,這次回去我就休了她。”
回去張家村,岑大河雇了兩輛馬車,岑大江一家人坐後麵一輛。
車廂裏,錢氏說道:“她爹,我們不入夥的事情你跟老三說了嗎?”
“還沒,這不是要等時機嗎,現在的老三跟以前可不同了。”
“三叔給的那些銀子怎麼辦?”岑瑤插嘴道。
“當然是還給你三叔,收了那些銀子我們還想走嗎?”錢氏想著埋在大樹底下的那些銀子夠他們做點小買賣了,可不能跟這些土匪沾上邊。
然而岑大江卻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