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海和紀氏問起來,岑蓁就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很快過了兩天半,今天黃昏之前就要給銀子給季如風,可她就算把所有的家產算上一百遍,也不夠折現給季如風的。
那樣的話,還會折騰的一家人不得安寧,跟著她擔心。
實在不行去求季如風?
可那樣的話她的尊嚴何在!
然而在一家人的生計和性命麵前,尊嚴可以先放一放。
岑蓁在如意樓外麵徘徊了好久,還是一個夥計看到了岑蓁,“岑姑娘你是來找我們公子的?”
岑蓁笑的不自然,以前她最喜歡來的地方就是如意樓,現在卻唯恐避之不及,又不得不來。
“哦,不是,我是路過。”
還有半天的時間,她沒必要這麼著急把自己的尊嚴丟掉吧。
岑蓁匆匆離開了如意樓。
二樓雅間的季如風在窗口已經站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他就看到岑蓁在那棵大樹旁徘徊,他就等著她進來求他。
可是她走了?
叫來夥計,確認岑蓁真的走了。
季如風咬牙切齒道:“讓你開口求我就這麼難嗎?”
……
將軍府外,岑蓁遲遲沒有上前。
買天麻種的銀子就是石墨寒借的,這都還沒還,又要借。就算岑蓁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開口。
可是比起求季如風,她寧願求石墨寒。
岑蓁都是將軍府的常客了,她來了,侍衛都不攔著她,放她進去。
可自從上回聽了不該聽的,看了不該看的,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侍衛去稟報一聲。
沒多久,稟報的侍衛就回來了,“岑姑娘,我們將軍在花廳等你。”
還是那個害羞的侍衛,跟她說話的時候耳垂就會泛紅。
她都記住他了。
“小哥,你叫什麼名字?”
岑蓁突然很想知道,這個這麼愛害羞的大男孩叫什麼。
“我,我叫程幕。”
岑蓁來到花廳,石墨寒已經在等她。
每次來都是在花廳,難道每次她來將軍府石墨寒都這麼巧的在花廳?
大概是臉上疑惑的表情太明顯,石墨寒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好奇,將軍府這麼大,每次我來,你都這麼巧在花廳。”
“去別的地方等,我怕你迷路。”石墨寒說的理所當然,岑蓁看了眼望不到邊的將軍府,貌似是這樣的。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借錢的事情素來是最難開口的,何況上次借的還沒還,而且借的還不是一點點銀子。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岑蓁的表情就跟便秘似的,一看就是遇到了麻煩。
“我,我想跟你再借點銀子。”
岑蓁真的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什麼叫難以啟齒,她是深刻體會到了。
“隻是銀子而已,我讓管家拿一千兩給你。”
她還沒說多少就給她一千兩,要是換做別的男人她肯定會以為他對她有非分之想,可是石墨寒……該是她對他有非分之想了。
“一千兩可能不夠。”
這個可能說的岑蓁實在心虛,一千兩,那是有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銀子,她還說不夠,真不知道石墨寒心裏會怎麼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