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把外套遞給石墨寒,“石大哥謝謝你。”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石墨寒的身份,石墨寒叮囑岑蓁喊他石大哥。
“嗯。”
石墨寒接過外套穿上。
“昨晚,你沒著涼吧?”
“習武之人不怕冷,倒是這木屋裏,什麼都好,就是沒有棉被之類的禦寒之物。”
昨晚一開始岑蓁靠著他肩膀睡著了,後來外麵寒氣太重,他就抱著她回了屋裏。沒有找到禦寒之物,隻能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但是這些他不好解釋太多,有種愈描愈黑的感覺。
岑蓁點頭,“下回上山,我帶床被子來。”
石墨寒愣了下,隨即說道:“我讓人送幾床被子來就好,你不必帶來。”
岑蓁傻笑兩聲,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傻。
這麼高的山,她要是駝床被子,那得多累。
還是石墨寒想的周到。
斷指叔已經離開,邦子比起昨天,今天說話小心了許多,還時不時的拿眼瞧一瞧石墨寒,就怕那句話說錯了觸怒了他。
“昨天的那四具屍體你不用擔心,會有人來處理。”
石墨寒見邦子老是看昨天放四個黑衣蒙麵人屍體的地方,突然開口。
邦子不自然的笑笑,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們快走吧,腳步快點,還能趕上午飯前回城裏。”
邦子提醒道。
下了山,邦子和石墨寒還有岑蓁分道揚鑣。
石墨寒吹了聲口哨,很快一批黑色的駿馬奔馳而來。
岑蓁特別羨慕,什麼時候她也能這麼帥氣的一吹口哨,自己的馬就過來了。
來的時候,石墨寒就放心的讓他的馬自由活動去了,她當時就想說,不怕他的馬丟了嗎?
辛虧當時沒問,要是問了,現在就尷尬了。石墨寒心裏肯定覺得她沒見識。
石墨寒翻身上馬,伸手牽岑蓁,岑蓁也不矯情,稍微一借力就上了馬,隻是坐在石墨寒的懷裏,她有點不自然。
“別動,黑風是第一次駝姑娘家,你再動,它可能會鬧脾氣。”
石墨寒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它叫黑風?”
“是,它跟著我殺敵,不知道踏過多少侵犯我大齊者的屍體。”
似乎是回應石墨寒的話,黑風揚起前蹄嘶鳴一聲。
石墨寒拍了拍它,“走了,黑風。”
岑蓁還沒心理準備,黑風就飛馳而去。
來的時候她坐的是邦子的馬車,這回去騎馬感覺比馬車刺激多了。
特別還是騎著戰功赫赫的戰馬。
吳用處最近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既勤快又體貼。
對葛氏是無微不至。
見葛氏昨天有點咳嗽,今天立馬去了藥鋪抓了點藥茶回來衝泡給葛氏喝。
葛氏倒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對吳用處不理不睬,偶爾的也會跟他聊兩句,這讓吳用處幹活越發的賣力了。
如今葛氏每天也會來地裏,就算不幹活,也會坐在這裏縫縫補補的看著大家幹活。
“妹子,有件事我沒跟小蓁說,不知道該不該告她。”
地裏今天就吳用處和葛氏,伍家兄弟還是在後山上忙活。岑大海去了集市,紀氏和伍鄭氏正在廚房裏忙活。岑蓁去山裏也還沒回來。
“你有什麼事情瞞著小蓁?”
知道岑蓁沒有騙她,她對岑蓁的誤會就解除了,如今誰要是說岑蓁不好,葛氏心裏還不痛快了。
吳用處以前幹活就偷懶,這麼一說,葛氏以為吳用處做了什麼對不起岑蓁的事情。
見葛氏誤會了,吳用處趕緊解釋,“我沒做對不起小蓁的事情。哎呀,這話說的,我怎麼會做對不起小蓁的事情呢。”
越說越混亂,葛氏打斷了他,“你說重點吧,你想告訴我什麼?”
“就是上回跟你說的,外麵都在傳的那件事。”
“哪件事情?”葛氏不知道吳用處指的是哪件事,吳用處在外麵撿了很多事情回來說給她聽,她聽過就忘了,根本沒有什麼印象特別深刻的。所以吳用處這麼一說,她根本想不起來吳用處說的是哪件事。
“徐老爺的傻兒子病了要娶媳婦衝喜這件事,其實那個新娘子我認識。”
“你認識?你的舊相好?”
葛氏打量著吳用處,搖搖頭,“不對啊,你不是跟我說那個新娘子很年輕嗎,你的舊相好如今也該有你這個歲數了,何來年輕一說?”
“不是我的舊相好,是小蓁的妹妹。”
吳用處覺得自己還是趕緊把話說清楚吧,慢了有嘴也說不清了。
也是他多嘴,為什麼要回來說這件事。
“小蓁的妹妹要嫁給傻子衝喜?”
葛氏驚呼出聲,而這時候後院的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