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貧民窟煥然一新,建造的新房子很牢固,廖大夫天天都去監工。
“廖大夫,時辰不早了,我們老爺還在府裏等著您呢。”
“嗯,走吧。”
廖大夫每隔兩天就去方府一趟,每次都換藥。
每次都有點起色,可到現在,方大金的兒子也不過是手指能動,眼睛能動,卻還不能說話。
別的大夫是束手無策,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性命已經無憂。
為了讓兒子徹底好起來,方大金把廖大夫當祖宗供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花多少銀子就花多少。
跟往常一樣,廖大夫換了個藥方,然後就離開了方府直奔將軍府了。
將軍府的廚子今天給廖大夫做了豬蹄膀,按照岑蓁說的,加了蜂蜜。
然而豬蹄膀上來後,廖大夫隻吃了一口就鬱悶了。這味道離岑蓁做的差遠了……
……
岑蓁好多天沒來如意樓了,問了夥計,季如風也好多天沒來。
她去了季府。
“岑姑娘,您回去吧,我們公子說他不在。”
岑蓁牽了牽嘴角,“你們公子不在還能說不在呢?讓我進去,我找你們公子有急事。”
護衛怎麼都不肯讓岑蓁進去,另一個咳嗽了一聲,“既然岑姑娘這麼想進去,咱們就通融一下。”
他把那個攔著岑蓁的護衛拉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岑蓁道了聲謝,拎著個包袱走了進去。
“你幹什麼啊,是公子說的不讓岑姑娘進去。”
“你傻啊,公子那是口是心非,你要是真沒讓岑姑娘進去,我保準你以後的日子難過。”
“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你要明白做什麼,聽我的就對了。”
兩個護衛你一言我一語,岑蓁早就走遠了。在季府她是熟門熟路,很快就來到季如風最喜歡的八角亭。
今天也沒什麼例外,季如風依舊在這裏。
岑蓁在石凳子上坐下,“你那天生什麼氣,不就是一筐子葡萄嗎。”
“哼。”
季如風冷哼一聲就沒了下文。
岑蓁瞪了他一眼,“什麼毛病,有事兒說事兒不行嗎?”
季如風從躺椅上坐起身,這丫頭有沒有良心,為了她,他差點中了方大金的圈套,差點命都沒有了。
一心擔心她去找她,結果看到她在吃葡萄。
那葡萄一看就是吐蕃進貢的葡萄,是鳳凰鎮該有的嗎,誰知道這丫頭在他不在的這幾天跟誰勾搭了。
他能不生氣嗎。
不對啊,她跟誰勾搭關他什麼事情,他為什麼要生氣?
“你怎麼進來的,我不是讓他們別放你進來嗎?”
季如風冷著臉,岑蓁本來還開開玩笑,這會兒岑蓁也不高興了。
“你到底怎麼了,那天就莫名其妙的生氣,今天又是,我惹你了嗎?”
“你怎麼沒惹我?那葡萄誰送給你的?”
“石將軍啊。”
“他好好的送你葡萄做什麼?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我跟他什麼關係需要跟你彙報嗎?他救了我,還因為救了我劃破了衣服,我送他一套衣服,他送我葡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這是什麼表情,什麼語氣?季如風,我看錯你了。這些都是你送給我的,我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