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
隻是很淡然的一句話,又沒有了下文。
石墨寒是個不會聊天的人,幾乎是岑蓁問一句他說一句,也不會找話題。
好在岑蓁不嫌棄他,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天色不早了,我還有事情,我們改日再聊。”
石墨寒說道。
“好。”
岑蓁揮手跟他告別,石墨寒點了點頭就走了。
“我什麼時候變成話癆了。”
看著石墨寒的背影,岑蓁吐了吐舌頭。
……
天都黑了,岑蓁還沒有回來,岑大海和紀氏急得不行。
而同時,季府收到一張字條,讓季如風去城西的破房子,要是去晚了岑蓁就沒命了,還要讓他一個人去。
季如風本來是不信的,可是派人去岑家,岑蓁真的還沒有回來,情急之下,他獨自出門去了城西。
……
岑蓁被石墨寒帶去的地方挺遠的,回來走的她腿都要斷了。
“爹,娘,我回來了。”
推開院門,岑蓁喊了一聲。
“小蓁,你可回來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急死我們了。”
“這不是出了點意外嗎,我遇到搶劫的了。”
聽到岑蓁說遇到搶劫的,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這不是沒事了嗎,那些人被我打跑了,隻是當時他們用了下三濫的手段,用香灰迷了我的眼睛,我洗眼睛的地方有點遠,這才回來晚了。”
不知道是不是紀氏和岑大海太擔心了,並沒有細問,隻知道人回來就好。
要是擱平時,他們能聽出話裏的漏洞來,香灰迷了眼睛是怎麼自己去洗眼睛的?
晚上,躺在床上,岑蓁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她的眼前總是出現石墨寒那張冰山臉。
明明很熱心,卻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真是個可愛的男人。
可能從未有人用可愛這個詞形容過他吧。
岑蓁嘴角上翹。
他的衣服被劃破了,她是不是該還他一件?
可是他身高多少?腰圍多少?
岑蓁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過去,夜裏還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和石墨寒一起行走在沙漠上,最後渴醒了。
醒過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喝,外麵還是漆黑的,她睡了才沒多久。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夢裏也夢到石墨寒,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沒這麼誇張吧,我跟他才見過幾麵,就算是排隊,也該喜歡季如風才對,怎麼會是他。不會不會的,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是因為白天跟他聊天,才會夢到他的。”
岑蓁自言自語,最後幹脆蒙著被子把自己硬塞入夢鄉。
密室裏,石墨寒雙手負在身後,像是在等人。
石室的門打開,一個年輕人走進來。
“將軍。”飛鷹恭敬的稱呼道。
“飛鷹,你找我何事?”就在石墨寒和岑蓁聊天的時候,他看到了飛鷹給他的信號。
飛鷹是皇上在鳳凰鎮的密探頭領,現在由石墨寒調遣。
“將軍,有線索了。”飛鷹把一張畫像遞給石墨寒,“這畫像上的人就是梁薄。”
“你確定?”
“我確定。這畫像是當年見過梁薄的人口述,由畫師楊鴻博所畫。跟梁薄本人不會有太大出入,據見過梁薄的人說,這張畫像的相似度在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