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河第一個站起來,“大哥,這事兒你看著辦,如果這魚塘你不分,哼,別怪做出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來。”
“老大,你快說話啊,老三真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岑大江看似是在勸架,實則也是在逼岑大海。
岑蓁像看戲一樣看著這父子三人,看他們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先禮後兵,還是軟硬兼施,亦或者威逼利誘?
總之,這樣滑稽的一幕讓她覺得可笑。
誰告訴他們,她賺的銀子,她的產業,就非要給他們老岑家。
她爹跟老岑家有什麼關係?
雖然她還沒有證據,但她直覺她爹就不是老岑家人。
為了以後沒有麻煩,她決定去找村長問問這件事,調查清楚她爹的身世。
免得老岑家這些人一直用親情綁架她爹。
“老二,你做過什麼你心裏有數,說到不孝,第一個大逆不道的就是你。老三,你整天惹是生非,從小到大我替你背了多少黑鍋?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就因為我沒有把小蓁的魚塘分給你們?”
岑大海掃視了一圈兩人甚至視線從他爹臉上滑過,他沒有說他爹,可是他爹做的那些事情,難道都對嗎?
“岑大海,你特麼瘋了吧,這是你該說的話嗎?”岑大河一副街頭痞子的模樣,可岑大海比岑大河壯實許多,根本不怕他,隻是現在岑大海腰不好了,不能動手。
可還有岑蓁呢,岑蓁的身手岑大河是領教的,他隻敢叫囂卻不敢真的動手,最重要的還是忌憚岑蓁。
“大哥,你說什麼呢,我根本聽不明白。”
岑大江心虛,眼神左右看看,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岑蓁知道她爹說的是啥,就是岑大江賣了老兩口壽材那事兒,要是岑家老兩口知道了,還不知道氣成啥樣呢,這才是真正的不孝。
當今皇上孝順,對不孝的人最痛恨,岑大江賣了老兩口壽材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別說開私塾,說不定還要蹲大牢。
隻是岑蓁很意外她爹會用這事兒暗裏威脅岑大江就此作罷魚塘的事情,看來她爹比誰心裏都有數。
那天她要去看她爺爺奶奶的壽材還在不在,她爹不去,以他這麼多年對岑大江的了解,就算不去看也知道岑大江做了什麼。
“二叔,我有事跟你商量,走,我們出去說。”
一直沒開口的岑蓁突然開口,而且還點名道姓要跟岑大江商量。
岑大江有些狐疑,可心裏又在竊喜,難道岑蓁肯把魚塘分出來?
岑大河想跟著,岑蓁冷笑:“三叔,你還是在屋裏等吧,什麼事情等會兒二叔會告訴你的。”
“你們是不是要說什麼見不到人的事情?”
“閉嘴,老三,你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啊。我是你二哥,她是你侄女,我們能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岑大江沉著臉罵道。
岑鐵柱也訓斥道:“別胡說八道,聽你二哥的。”
如今分了家,岑鐵柱已經無法掌控幾個兒子了。老三不可靠,老大?同樣不可靠。唯獨以老二的利益為重,他才能老有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