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過節,軍營裏也是不給喝酒的,但是石墨寒特意吩咐廚房加了一道豬肉燉白菜,豬肉要多,白菜要少。
吃飽了,又是與親人團聚的日子,他們卻遠隔千裏,思親之情溢於言表。
隻能大家在一起熱鬧一下,才能衝淡思親的愁緒。
石墨寒獨自站在營帳外看著沒有圓滿的月亮,思緒飛的老遠。
這時候一個軍官走過來,“將軍,皇上的密旨。”
他把一個密封的信件雙手遞給石墨寒。
石墨寒接過,軍官退出數丈外。
密旨裏,皇上催促石墨寒快點尋找那個江湖術士梁薄,當年消失的時候梁薄三十歲左右,如今應該有四十出頭。能夠確定的是,他沒有離開過鳳凰鎮。
皇上還把鳳凰鎮的情報係統交給了石墨寒,以後鳳凰鎮的情報係統都有石墨寒調遣。
如此信任,石墨寒也是大齊第一人了。
石墨寒燒了密旨,往熱鬧的地方走去。
此時場上,正在比武的是兩個新兵,雖然體魄強健,卻沒什麼技巧,看著並不過癮。
“田校尉,我要挑戰你。”
這時候一個一米九左右的新兵指名要跟田大牛打。
田大牛從來都是來者不拒,這次也不例外。
“怎麼地,輸了給我洗兩個月衣服?”
人家都一個月,到了田大牛這裏就兩個月了。
“行,幾個月都行,因為俺是不會輸的。要是田校尉你輸了,你也要給俺洗兩個月的衣服。”
新兵裏的刺兒頭,田大牛笑了,當初他是新兵的時候,也是這樣。他不但沒生氣這個新兵沒大沒小,還爽快的答應了。
場上沸騰了,分了新兵派和老兵派。
老兵當然都想田大牛贏,新兵都想那個新兵贏,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被調動起來。
最後的結果,不出意外,田大牛贏了。
新兵爬起來,“我不服,你這是什麼招式,根本就是投機取巧。”
“小子,輸了就是輸了,別再這裏狡辯。記住了,給我洗兩個月的衣服,少一天都不行。”
“田校尉真厲害,恐怕隻有將軍能打得過他了。”
“我看將軍都未必,我就沒見過咱們將軍出過手,我懷疑石將軍的那些不敗傳說都是別人吹噓出來的。”
“噓,別胡說。要是將軍的那些傳說是吹噓出來的,匈奴能簽訂停戰協議?”
“誰知道呢。那怎麼石將軍每次都隻是練我們,卻從沒見過他展示一兩下子。”
石墨寒身邊的軍官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去訓斥他們,石墨寒阻止道:“隨他們去。”
“將軍,他們這些小子都在胡說八道,您別放在心上,改天我好好收拾他們。”
石墨寒的舊部下都在邊塞,他身邊一個了解他的人都沒有。來到這裏後,除了練兵他從未展示過自己在戰場上的那一麵,甚至都沒有出手跟士兵比試過,這也就讓軍營裏這樣的傳言越來越多。
畢竟石墨寒那些神話般的傳說隻存在在邊塞的戰場上,這隻駐紮的軍隊不過是近年來新招的兵,哪裏見過石墨寒在戰場的模樣。
“不用了,你好好練兵,過段時間我可能要離開軍營。”
“您去哪裏?”
“搬去城裏住,我的傷勢複發了,在這裏不利於調理。”
練兵的法子都教授下去了,他在不在這裏無關緊要。看慣了生死,對這些流言蜚語,他已經不甚在意。
皇上交代的事情,他要盡快去辦,一直留在軍營,恐怕沒什麼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