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跟我去我的魚塘可好?”
“當然好,我正是此意。”
岑蓁做了個請的手勢,跟上次一樣,孫掌櫃讓車夫就在這村口等候,他跟岑蓁步行到魚塘。
路上,孫掌櫃和岑蓁閑聊。
“剛剛那些馬車上拉著的是魚嗎?”
“對,那些都是鳳凰鎮幾個酒樓的掌櫃要的魚。”
岑蓁邊走邊隨口答道。
“可我沒聽說鳳凰鎮酒樓的掌櫃在岑姑娘這裏訂了魚啊?”
孫掌櫃遲疑了下,到底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若是是說隻有如意樓的季如風在岑蓁這裏定魚,他倒是相信,可其他酒樓的掌櫃也有跟他相熟的,從未聽他們提起,這就耐人尋味了。
難道是他們這些人都背著他跟岑蓁合作了?怕他搶了他們的貨源來路?
岑蓁這裏的魚實在是便宜,在利益麵前難保這些人不會耍手段。
他此時真有些後悔沒有早點跟岑蓁談下這筆生意。
“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岑蓁愣了下。
按照孫掌櫃的人脈不應該啊。
“沒有,可能這些人害怕我搶了他們的貨源,所以瞞著我?”
孫掌櫃幽默了一把,這個話題就此揭過。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孫掌櫃不知道這件事都是臉上沒光的,那麼多掌櫃要魚,這件事應該來說算得上鳳凰鎮生意場的大事了,他竟然一無所知,還後知後覺。
這次來到魚塘,孫掌櫃可不像上次那麼嫌棄,他的臉上都是激動之色。
若是死水塘真的能成功養魚,那這魚的成本就低了許多,他看到的滿滿的都是銀子。
因為大齊的水產業歸官府所有,登記在冊的魚塘都要收稅,稅收之高讓人咂舌,也不怪那些養殖戶價要的高。而這死水塘不僅不用交稅,到處都是,哪個村子沒有幾個死水塘。
他很難想象,他每天吃的那些肥美可口的魚都是從這裏運送出去的。
“岑姑娘,我們談談合作吧。你也知道,我們馮記幹貨是做什麼的,若是把你的這些魚製作成魚幹,不僅利於保存,還能銷往其他城鎮州府,這需要的量可不是那些酒樓可比的。”
岑蓁點頭,說得對的事情她肯定不會去辯駁。她這麼賣力爭取孫掌櫃,看中的就是這點。
“孫掌櫃,我看中的就是這點。我不會做生意,這麼大的生意也是第一次做,但是我有我的原則,就是該我賺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賺。所以,孫掌櫃,您說個實在價吧,你能給我多少?”
岑蓁這麼直截了當反倒讓孫掌櫃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都吞進了肚子,直接進入講價的環節。
“岑姑娘,你每日給孫府送的價格是市場價的一半,我想,你能不能再降一成?”
孫掌櫃仔細觀察著岑蓁臉上的表情變化,這個價格實在是低的不能再低了,可以用一句前無古人來說明這價格真的是前所未有。
可商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討價還價也是做生意必然的環節。
岑蓁並不生氣,反倒說了句題外話:“這麼說孫掌櫃知道周廚子從中獲利的事情?那您把他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