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朝廷支持開私塾那事兒,我打聽到了官府給每個開辦私塾的人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也不少了,你猜我二叔是不是也在這些人裏頭?”
“我看難,官府一共就下發五十個文書,鳳凰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有這十裏八鄉,多少人你算算,一共就五十個。你二叔能找到門路讓他包括在這五十個人裏麵?”
季如風癡笑一聲,他不是沒見過岑大江,對岑大江家的情況也了解。沒有一點背景後台,想讓官府給他銀子?白天做夢差不多。
又聊了會兒,岑蓁就準備回家了,走的時候季如風想起一件事來,“你說的教我一種好玩的遊戲是什麼?”
“下回再說吧,今天時間也不夠了。”
岑蓁把這事兒忘得幹幹淨淨,本來看季如風這麼無聊,想著教他麻將,可是教麻將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到時候季如風學會了還不得沉迷其中。再說她自己,麻將打的那叫一個爛,每次都輸。
她可不想到時候賺的銀子都輸給季如風。
回到張家村的時候天都黑了。
“娘,我回來了。”
岑蓁渴了,端起桌上的冷茶壺就灌了起來。
喊了聲紀氏,沒人答應。
她放下茶壺,各個屋看了下都沒人,不光紀氏,岑大海和岑楓都不在家。
岑蓁幹脆搬個小馬紮坐在院子裏等。
家裏的煤油燈是亮的,他們應該不會走遠。岑蓁知道,煤油燈應該是紀氏給她點的,怕她回來漆黑的害怕。要知道,這個年代哪怕是一點燈油都是浪費不起的。
頓時心裏暖暖的,包子父母的那點讓人無語的地方也就容忍了。
沒過一會兒,岑大海紀氏還有岑楓就回來了。
“姐。”
岑楓喊了一聲。
岑蓁站起身,幫忙拿木匠工具。
“爹娘,你們去幹啥了?這麼晚還出門?”
她看了眼岑大海,似乎比她出門的時候心情好了,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你九爺爺的孫子娶媳婦,特意讓你爹去給量量尺寸打一副櫃子。你爹都說了他腰不好,可是人家說了,婚期還早,讓你爹不著急。”
紀氏言語裏也忍不住洋溢出喜悅來,自家男人能幹被人重視是好事,難不成真的要讓未出嫁的女兒當家。
“可是他們為什麼非要爹打櫃子啊?”
她爹的木匠鋪子剛剛開,村西頭張老四一家可是做了好多年,這成親是大事,九爺爺家也不是什麼富裕的家庭,打一副櫃子可能要用一輩子的,一點草率不得。
“看你這丫頭說的,你爹我當年要不是因為家裏的活兒太多,現在估計都是木匠大師了。當年我的活兒可比村西頭張老四的好,就算是現在,也不差,要不人家肯花銀子讓你爹我打櫃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岑大海今天說話豪情萬丈的,似乎有一種追憶熱血青春的情結在。
“爹,你今天心情很好?”
“當然心情好,等爹賺了很多銀子,就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晚上岑大海已經睡下了,紀氏還點著煤油燈在做鞋。
“娘,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說件事。”
紀氏放下手裏的針線,披著衣服起身,跟著岑蓁來到她的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