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在一邊聽著,心裏很不屑,好像她沒端過似的。
不過不敢插嘴。
張氏氣的坐回炕上,“那咋辦,就因為這個,就能縱容她這麼幹?”
“這事兒你們都沒有查清楚,怎麼就知道老二媳婦這麼幹了?讓老二過來,我們問問不就知道了。”
張氏點頭,“讓老二過來,我們問問。”
“可二哥要是包庇二嫂呢?”
“閉嘴,老二是我兒子,他不會的。”
張氏不悅道。
耿氏心裏翻白眼,這兩個老東西把他們的兒子想的也太好了,就岑大江那副精明勁兒,他會承認錢氏偷吃了?
說不定他自己也一起偷吃。
耿氏氣的要命,可是沒辦法,岑鐵柱這樣吩咐了,她隻能乖乖去叫岑大江過來。
但是留了個心眼,她先趴在二房的窗戶上聽了聽。
大白天的關著窗戶,實在是蹊蹺。
小心的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頓時瞪大了眼睛。
真想讓這對老東西來看看,他們的兒子媳婦在幹什麼。
一家人圍著小炕桌在吃羊肉呢。怪不得中午沒見岑瑤那個死丫頭吃多少,原來真是這樣。
是她大意了,竟然在錢氏回來的時候沒有發現。
錢氏回來的時候也沒見她手裏抱著碗啊,肯定見她來了藏起來了,然後等她走了才拿出來。
耿氏恨恨的想,合著岑家人都吃上羊肉了,就他們三房沒。
要是這會兒把岑大江喊去兩個老東西的屋裏,錢氏還不得立馬毀屍滅跡啊。
不行,得想個辦法。
她匆匆回了自家的屋裏,“他爹,你快想想辦法,二哥一家正躲在屋裏吃羊肉呢。”
岑大河一下子就從躺椅上跳起來,“二哥這一家子真特麼的會享受,走,我看他們怎麼吃的成。”
這幾天饞死他了,別說肉,菜裏麵都沒油,今天中午要是他娘吃的太快,他肯定要搶一兩塊來吃吃的。
剛剛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二房真的偷吃。
岑大河一向橫行霸道慣了,一腳就踹了二房的屋門,果然二房一家人圍著炕桌在吃羊肉。
“我讓你們吃。”
岑大河二話不說,就掀了炕桌,蠻盆子的羊肉被倒在了地上,湯汁灑了一炕。
“老三,你瘋了。”
岑大江怒了。
可是岑大河最近過的憋屈,整天窩在家裏,這氣早就沒地兒撒了,這下好了,兩兄弟打起來了。
等到岑鐵柱趕來的時候,兄弟倆已經鼻青臉腫了。
岑鐵柱氣的當場暈過去。
張氏也是嚎啕大哭,直說這日子沒法過下去。
岑大江一咬牙,“爹,娘,我們分家吧。”
“對,分家,這日子沒法過了。”
岑鐵柱躺在床上,一臉的悲傷,自己辛苦了一輩子,養大了三個兒子,最後居然落得如此田地。
以前聽別說兒女怎麼怎麼不孝順,他也隻是當笑話聽,到了自己頭上,原來是這樣的讓人無法承受。
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你們想分就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