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用這個敲詐我多少銀子?”
“一千兩。”
季如風倒抽一口冷氣,“你可真敢開口。”
“季公子,你肯定已經找了很多廚師試過味道了吧,等你吃過一次我的火鍋底料,你就知道值不值一千兩。現在就算我說值一萬兩,都已經抵消在這次的人情裏了,所以你賺了。”
季如風牽了牽嘴角,“真是個記仇的丫頭。”
“此話何解?”
“你故意扣下火鍋底料的配方,是不是因為我說你小龍蝦的配方不值錢?所以你故意讓我碰壁?”
“你還不是那麼笨,說真的,你上回給我的印象就是特別的自以為是。”
季如風也不生氣,“你倒是真讓我意外,怪不得我舅舅對你讚賞有加。很奇怪,你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村姑,為何會知道這麼多東西?”
“更奇怪的是,我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村姑還能從你這樣見過大世麵的公子身上賺到銀子。”
岑蓁翻了個白眼。
“真是嘴上不饒人,不過,我好像沒那麼討厭你了。”
“你為什麼要討厭我?就因為趙掌櫃對我的讚賞?”
岑蓁驚訝的張大了嘴,這個被討厭的理由,她覺得很奇葩。
一個穿著家丁衣服的人匆匆走來,在季如風麵前站定,恭敬地說道:“公子,查到了,岑瑤已經被金來福帶走。”
“岑家其他人呢?”
“其他人還被關在牢裏,聽說過幾天要被送去戍邊修城牆。”
岑蓁懵了,怎麼會這樣?
隻有犯了大罪的人才會被送去修戍邊的城牆,岑家人犯了什麼罪,居然會被這樣判刑?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家丁退下。
季如風看了眼岑蓁,“不必奇怪,你可能不知道春香閣主人的勢力,絕對不是這個地方的人能得罪的起的。金來福不過是他在這裏的爪牙,專門幫他搜羅漂亮的黃花大閨女。凡是牽扯到這件事的,都會莫名其妙的失蹤,還查不到他的頭上。你們怎麼被抓的,你很清楚,是不會有人過問你們的事情的。最後,等你們被發配到戍邊,就不了了之了。”
岑蓁渾身都在顫抖,這根本是個連王法都沒有的地方。
“是不是很意外,沒什麼奇怪的,這種事情在什麼地方都有,權貴們喜歡玩。”
季如風的口氣不無嘲諷。
“你的意思是春香閣背後的主人是京城的權貴?那又怎麼樣,這樣就能隨意踐踏普通的百姓的性命和尊嚴?”
“岑蓁,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在這裏,有權勢的人就可以隨便殺人,普通百姓的性命就跟路邊的野草一樣可以隨意收割。”
“我不信,若是沒有王法,這個朝代必定不會長久。”
季如風捂住岑蓁的嘴,岑蓁用力咬了一口,季如風放開,怒瞪著岑蓁,“你就是個瘋子,一言不合就咬人?”
他手上有兩排牙印,都出血了。
最讓他震驚的是,岑蓁剛剛的那番言論。
他為什麼會跑到這窮鄉僻壤來,還不是討厭了京城那些所謂的權貴們的遊戲。
完全不拿人命當回事,在他們的眼裏,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最下等的人連畜生都不如。
岑蓁也冷靜下來了,“對不起,我一時間沒控製住情緒。”
“以後不要這樣了,不管你心裏怎麼想,都不要去說出來。我們籌劃一下,怎麼救人吧。”
“我跑了,金來福不會查到你嗎?”
岑蓁冷靜下來,她不能失去理智,不然更沒法救岑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