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睜開眼,對著拉她的人就是一拳。
“哎喲……”
一聲低呼。
這聲音也好熟悉。
可沒等她想到是誰,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不僅是她,就連剛剛醒過來的岑大海也瞬間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岑蓁醒過來,頭裂開了痛,應該是後來聞到的那股異香的問題,那應該是迷藥。
迷藥?她這是在哪裏?
猛地驚醒,四下打量,發現這是一間裝修很豪華的古代臥室。
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她已經落入狼窩了吧?
猛地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的衣服,來不及多想,穿起鞋子就想跑。
門外有說話聲,嚇得她躲到了桌子底下。
門打開,“人呢?”
岑蓁一驚,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昨晚那個人?
丫鬟支支吾吾,“奴婢不知道。”
“不是讓你們好好守著嗎?人跑了都不知道?”季如風怒了,他的鼻子被打成這樣,他還沒找那個丫頭算賬呢。
岑蓁聽出是誰的聲音,一激動,頭碰到了桌子。
“誰在下麵?”
季如風蹲下,看到正在揉著頭的岑蓁,嘴角上翹,站起身俯瞰著桌子下麵,“出來吧。”
岑蓁從桌子底下爬起來,樣子狼狽極了。
她瞪著季如風,“你跟金來福是一夥兒的?”
她掃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順手的家夥,隻看到一隻青花瓷瓶。
沒等季如風反應過來,岑蓁就一個健步走過去,拿起那隻青花瓷瓶。
“真是有錢啊,擺設都是古董。警告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讓這青花瓷瓶立刻變成垃圾。”
季如風氣結,昨晚莫名其妙的被打,毀了他這張英俊的臉,現在又被威脅,他當回好人真不容易。
“岑蓁,你要是敢砸,我就……”
“你就怎麼樣?”
岑蓁不屑道。看季如風這身板,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我就……岑蓁,我是在救你,你知道那個金來福是什麼人嗎?要是我昨晚不救你,你今天就要被送去春香閣了。”
“春香閣是什麼地方?”
“跟你解釋不清楚,總之那個地方是女人的噩夢。去了會生不如死,我救你,純粹是看在我舅舅的麵子上,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快把青花瓷瓶放下。”
季如風再也維持不下去他那翩翩公子的模樣,抱著青花瓷瓶好一陣安撫。
岑蓁坐下,“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季如風需要說假話嗎?”
季如風把青花瓷瓶原位放好。
“我要去救人。”
岑蓁顧不得許多了,岑瑤還在牢裏,誰知道金來福發現她跑了後,會不會把岑瑤一個人送到季如風說的那個什麼春香閣。
“等等,你說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救人?別人沒救出來,把自己搭進去,我可沒那個工夫和好心救你第二次。”
被一盆冷水潑醒。
季如風說的對,她現在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村姑,縣令都靠不住,報官是鐵定沒用的。
為什麼張二鑄回去後一點消息都沒有?
看來是不能指望石墨寒了,那個冰疙瘩沒想到不僅麵上冷,心也冷。
他堂堂大將軍,要是想救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隻能說明他不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