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江的臉色也不好,紀氏的臉色就更不好了。
這事兒可不是老三一家的事情,也涉及到他們家的利益。
每天看著白花花的銀子被別人賺,紀氏就心疼。
“岑蓁咋這麼敗家呢?大哥夫妻倆也不管管。你瞅瞅他們住的啥地方,有銀子不知道存起來將來蓋房子?就這麼白給人家?村裏人誰說她好了,早上我還聽到李四媳婦說小蓁壞話呢。說她一個姑娘家整天和男人在一起混不說,還跟如意樓的掌櫃牽扯不清。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那叫一個有說有笑搔首弄姿,說的可難聽了,我都不好意思說。”
紀氏擺擺手,意思自己說不下去了。
“爹,我去找她。”
岑大江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岑鐵柱嗬斥道:“你給我回來,我老岑家丟不起這個人。”
自家人不用,偏偏用外人,現在他都開口了,竟然都不肯,他張老臉往哪裏放?
岑大江坐下,“都怪大哥,怎麼這麼沒用,要是我家小瑤敢這樣,我抽死她。”
岑瑤無故躺槍,被自家老爹這麼說,頓時覺得委屈,悄悄跑了出去。
岑大海正尋思著怎麼跟他爹說這個事情,他那天倒是豪氣的認為自家閨女沒錯,可是事後就蔫了。
他爹都親自開口了,他怎麼好跟他爹說呢?
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影在樹後麵,岑大海嚇了一跳,“誰在那裏?”
之前被土匪搶劫過的人家他也親眼見到過,現在還心有餘悸。所以她閨女成立巡邏隊他是一百個讚成的。
岑大海拿著鋤頭走過來,用鋤頭對準了樹後的那個人影。
“出來。”
岑瑤從樹後麵走出了,兩個眼睛還是紅紅的。
“小瑤,怎麼是你?你怎麼哭了?”
岑瑤更覺得委屈。
“大伯,你為啥不讓我爹和三叔去巡邏隊啊?爺爺今天中暑了,一家人都愁眉苦臉的。”
岑瑤這麼說著,想起的卻是他爹的話,頓時委屈的眼淚直掉。
岑大海愧疚的不行,他爹都這麼大歲數了,現在又中暑了,這不是要了老命了。
頓時待不住,拉著岑瑤回去了。
回到岑家的時候,紀氏在做飯,岑大江和岑大河在劈柴,耿氏在洗衣服,沒看到岑鐵柱和張氏,應該是在屋裏。
看到岑大海回來,一個個的都停下了手裏的活。
岑大河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是誰來了?”
岑大江拍了一下岑大河,“說什麼呢,這是我們的大哥。”然後對岑大海笑著道:“大哥,你回來啦,爹在屋裏呢。”
岑大河瞥了眼岑大江,啥也沒說,走到躺椅上躺下,根本不搭理岑大海。
屋裏岑鐵柱知道岑大海回來了,趕緊躺下,“一會兒就說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張氏趕緊點頭,“知道。”
岑大海走進屋喊了聲爹,岑鐵柱睜開眼,瞅了眼岑大海又閉上了,看上去非常虛弱。
張氏冷哼一聲,“你個沒良心的,你還知道回來?”
這話聽上去有點不對,剛剛走進了的耿氏和紀氏對視一眼,她們的這個婆婆就是個二百五。
當然了,這話打死她們也不敢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