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別生氣了,我以後不說了還不成嗎。”
蹲下身子收拾茶碗的碎片。
岑大河越想越氣,“這老不死的給不給由不得她。”
半個月過去了,岑家人完全不管岑大海一家的死活,甚至連問都不問,好像岑家根本沒有這一家人一樣。
吃飯的時候,錢氏道:“爹娘,大哥一家搬走也半個月了,空出的那兩間房能給一間給我家小瑤嗎?小瑤和小柔姐妹倆一直擠在一起,這大熱天的,兩個孩子都中暑了,我這個當娘的看著都心疼。”
說著硬是擠出兩滴眼淚。
耿氏沒好氣道:“二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家小瑤和小柔好歹是兩個女孩子,可我家呢?雖說我家小遠還小,可畢竟是男孩子,現在還跟他姐擠在一個屋,你說咋辦?”
錢氏幹笑兩聲,“我要一間,不還有一間嗎?給你不就成了。”
這兩個妯娌還真是想的周到,兩間房,他們兩家一人一間,也就沒老兩口什麼事情了。
耿氏的臉色這才緩和點,“我要東邊的那間,小遠畢竟是男孩子,那間房以後用來讀書寫字也成。”
錢氏不滿了,“那不行,按大小,我好歹也是你二嫂,應該我先挑。”
“什麼二嫂,大嫂都搬走了,還二嫂。”耿氏嗤笑一聲。
“夠了,你們當我們死了嗎?”
啪一聲,岑鐵柱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兩個媳婦頓時不敢出聲了,這個家現在還是岑鐵柱說了算,發了火,他們還是挺忌憚的。
岑大江佯裝埋怨錢氏,“你看看你,都是一家人,弟妹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非要讓爹娘生氣不成。”
這話聽說去好像在埋怨錢氏,可仔細一聽就不對。
他一沒說不要房子,而沒說不要采光好的那間,話裏話外都是,如果耿氏再說,就是她的不對了,一點都不通情達理。
錢氏稍微一動腦子,就懂了丈夫的意思,立馬喜笑顏開:“他爹說的是,是我這個當嫂嫂的不是,弟妹肯定不會跟我計較。”
耿氏張了張嘴,被這夫妻倆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現在岑大江和錢氏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她要是跟他們理論,反倒是她的不對了,可是不理論,難道真的要那間又小,冬天冷夏天熱的小房間?
那間房是家裏最差的房子,放雜物還差不多,咋住人?也不知道岑蓁和岑楓姐弟咋住的。
岑大河嗤笑一聲,“二哥二嫂,要不怎麼說你們是夫妻呢,真是一個鼻孔出氣,當我們是傻子呢?這事兒沒商量,東邊那間房我們要定了。”
耿氏心裏舒坦了,也就這種時候,她的男人才像個爺們。
“老三,你說話怎麼這麼衝,我們好歹是你哥哥嫂子。”岑大江不滿道。
“哼,你們跟大哥大嫂說話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們把他們當哥哥嫂子,現在跟我說什麼哥哥嫂子?”
比起無賴,誰是岑大河的對手。
岑鐵柱再次發火,“我還沒死,都給我閉嘴。那間房給老三,那間小的大江你收拾一下,給你閨女。”
“爹,那屋怎麼能住人呢?”
“怎麼不能住人?當初小蓁和小楓不就是住在裏麵的。”
錢氏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岑大河夫妻高興了。
晚上,回到屋裏,岑大河卷起褲腿,“瞅瞅。”
耿氏驚呼,“他爹,你這腿?”
“慶春堂的膏藥就是好,就用了兩貼,瞧見沒,好了。”
“他爹,你哪裏來的銀子?”耿氏立馬想到自己的私房錢,開始翻箱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