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就算她不待見張氏,就她現在這個身份而言,還是不能像楊過那樣說的。
“奶奶,我可是能孫女,您罵我不要緊,別連帶著您自己一起罵啊,還有爺爺二叔,三叔他們呢。”
屋裏聽著外麵動靜的岑大河奇怪道:“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什麼變的牙尖嘴利,我看她以前都是裝的,在扮豬吃老虎呢。要不是這次被逼急了,要把她嫁人,我看她還要偽裝下去。”
耿氏不以為然。
岑大河倒抽一口冷氣,“那得多深的心機啊。”
“可不是,要不她怎麼害的你斷了一條腿呢。”
說起自己的腿岑大河就憤怒,“以後別特麼跟我提這事兒。你給我買的那些膏藥沒一個管用的,下次給我去慶春堂買。”
“慶春堂的膏藥多貴啊,我哪裏買得起。”
“騙鬼呢,你的那些私房錢夠買一頭牛了,給我買點膏藥你會死啊。是我腿重要還是你的那些銀子重要?老子要是瘸了,看你以後指望誰去。還有家裏那兩個小崽子,整天就知道在外麵玩。”
耿氏心裏鬱悶,剛剛不是還在說岑蓁嗎,怎麼就扯上買膏藥的事情了,都怪自己的嘴賤。
給岑大河買膏藥,她七七八八都花了十兩銀子了,那些膏藥又特別貴,再花下去她要傾家蕩產了。
可岑大河說的也對,他腿瘸了也沒她的好處。
“大河,膏藥我肯定會給你買,可是銀子我們可以讓爹出啊。”
“你腦子壞掉了吧,爹哪裏還有銀子?”
“昨天岑蓁不是剛剛給了爹六兩銀子嗎,我看到是咱娘收起來了,娘最疼你,你去要,她肯定給。”
岑大河一拍大腿,“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走,扶我出去。小畜生敢跟娘對著來,看我不削死她。”
張氏被岑蓁懟的半天沒緩過神來,耿氏扶著岑大河出來,岑大河一隻手點著岑蓁,“瑪德,小畜生,你說誰呢?”
岑蓁眨了眨眼,這哪裏蹦出來的屎殼郎?
瞄了眼岑大河,氣勢洶洶,剛剛還在看熱鬧,這會兒怎麼這麼激動?
憋著什麼壞呢?
岑蓁一時也沒有摸清岑大河的套路,不過有一點她知道,岑大河來者不善。
耿氏扶著他,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岑蓁身邊,揚起右手朝著岑蓁的臉就過來了。
岑蓁眼明手快抓住他的手,“三叔,你腿不好,這手也不聽使喚了?”
“哎呦呦,死丫頭,掃把星,快放手。”
岑蓁以前可是學過的,捏著岑大河的手腕處,在他的穴位上一用力,岑大河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放手?三叔,我是在幫你,你說你這手也不聽使喚了,要是打著自己該怎麼辦?或者打著三嬸也是不好的。”
岑蓁麵帶微笑,笑意卻未達眼底,抓著岑大河的手腕,就是不放。
“小蓁,快放手,你三叔的手要斷了。”
“斷了不是更好,省的出來禍害人。”
岑蓁冷笑。
差點讓她嫁給老光棍,這筆賬還沒算呢,現在就敢出來在她麵前顯威風?
“小畜生,你敢這麼說我。”
岑大河疼的冷汗直冒,心裏嘀咕,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大的手勁兒。
耿氏急得不行,看見旁邊的紀氏,“大嫂,看你養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