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走動,叮鈴作響,倒是與這難懂的曲調有種奇異的和諧之感,卻又能分辯出兩種不同的意境來。可惜這些都不是常人能分辯出來的特殊感應。
正在即興之作的龍蓮正巧路過朝廷三師的屋子前,可能是那笛音太過刺耳,門‘砰’一聲從裏麵打開,隻見門口內站著三個老頭,目光如炬的瞪著正吹著笛子的藍龍蓮……
結果事後成了龍蓮陪著三位老人坐在屋裏內打牌,而且還是一次也沒有贏過龍蓮,弄得三人臉色越來越黑,當龍蓮放下最後一張紙牌後,“我又贏了!”
說完,又拿起他的笛子吹了起來,看著三個老家夥的臉色,紫蕁也有點同情他們了,裏麵除了霄太師是個偽老頭外,其餘兩人可是貨真價實的年老之人。
就在這時,紅秀麗聽從笛音,詢音而來,帶著藍楸瑛與李絳攸一同尋來,在藍楸瑛見到眼前這一幕時,桌上的紙牌,一看就明白他這弟弟又惹事了。再抬眼望見紫蕁正站在龍蓮身旁,雙眸帶著興奮之色,單手撫額,果然他的預感靈驗了,靠紫蕁在旁監督,果然是他妄想了。
為了不使事情更糟糕,楸瑛上前一手拉過紫蕁,一手拉過龍蓮,並且像三位大人告罪,然後就打算帶著兩人一起離去,結果回頭一看時,被三人黑著臉的模樣嚇了一跳,三人都是凶神惡煞的上前阻攔。
“不行,再來決一勝負吧,來吧,不贏回一局怎麼行。”
三人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樣,藍楸瑛立感不妙,道一聲罪,飛快的拉著兩人便逃之夭夭。紅秀麗與李絳攸也隨後跟著一起逃走了。隻留下後麵傳來三人的呼喊聲“不許贏了就逃…”似乎還伴隨著摔倒的聲音。
被拉著一起逃跑的紫蕁此時卻跟別人鬆氣的模樣完全相反,反而因為難得的經曆,興奮的異常,這一刻,與她之前那淡雅漠視的氣質完全相反,此時卻像個普通的小女孩一般,活潑可愛。
在藍家經過長久的相處下來,就是前任藍宗主與藍楸瑛兩人理解得最深,三胞胎因為紫蕁的刻意培養,如此小孩的模樣在他們麵前還是很少見的,而藍楸瑛是從與紫蕁一同離家出走後,用親身的經曆所體會到的一麵。所以現在他才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什麼都要操心。
藍龍蓮走在最前麵,並不理會後麵對他抱怨的楸瑛兄長,紫蕁與龍蓮並肩而行,不時的與他小聲的說道話,而楸瑛無論對他怎麼說,都會被龍蓮給頂回來,最後隻好無奈的跟著兩人的後麵走。
“連你這麼能說會道的都對付不了的厲害弟弟吧!”李絳攸走在後麵對著藍楸瑛說道,其實心裏還有一句沒說,你姑姑敢同樣強大,而且看起來跟你妹妹一樣,真是難懂的一家人。
“即使說了回去他也不會給我老老實實地回去的。”歎息般的無奈,隨即又望著紫蕁的背影說道“她到是可以,不過,我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望著與龍蓮相談甚歡的紫蕁,紅秀麗與李絳攸隨著楸瑛的視線望去,他們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楸瑛又是一個歎氣,想他本是個風流倜儻,女性心中的偶像,現在卻輪為了紫蕁他們的保姆了。
“龍蓮,感覺你遇到的事都好有趣哦,不如你離開時帶我一起去吧!”紫蕁邊走邊詢問了龍蓮在外流浪的一些事跡,越聽越有趣,頓時生出了一種,跟他一起去體會流浪的感覺的想法。
隻是,在龍蓮還未回答時,就被跟在身後的楸瑛上前把紫蕁拉到他這邊來,與龍蓮正好隔開,並且堅決大聲的叫止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不明所以的紫蕁,無辜的眨眨眼,顯然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楸瑛拉到身側不放,歪歪頭,不解的側眸望向拉著她的楸瑛,詢問其中原因。
“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你跟去不是跟著一起受苦?乖,那家夥不靠譜,等哪天有時間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楸瑛柔聲的勸阻紫蕁,想讓她打消這個念頭,家裏人可是背著紫蕁的麵跟他提過醒,要是照顧不好她,就等著回去享受他們的‘兄長之情’,就算沒有他們的關照,楸瑛也會照顧好紫蕁的,他還記得四歲那年第一次遇到紫蕁的事,還有就是一起離家時相處的日子,雖然那時逃跑的忘記更深刻,但是,他都已經形成習慣照顧這個大小孩了。
“沒想到愚兄還有開竅時候,姑姑,愚兄說得對,野外的生活不適合你。”
藍龍蓮難得通人世,也在一旁同意楸瑛的話。紫蕁本想反駁,她不管生活在哪裏都能照顧自己,當然,是以非常人的作法來保證,隻是這兩兄弟並不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啊!再望望自身的模樣,的確跟那大門不出,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一樣,不是能吃苦的模樣。
可是,難道他們選擇性的忽略了她獨自一人在九彩江身處多年了嗎?
望著大家眼中都帶著不讚成的神色,紫蕁無奈的撇撇嘴,嘟著嘴道“不去就不去嘛!楸瑛,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到時候可不許丟下我一個人跑掉。”
藍楸瑛見到紫蕁答應後,也不管她說了什麼,都是高興的答應了下來,在場的人也許隻有龍蓮最敏感吧,感覺到紫蕁是話中有話,不過他也沒深想,就繼續前進帶路,向著皇宮大殿前去。
在過在半路上,紫蕁趁著眾人不注意,就單獨離開了大家的視線中,向著仙洞省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