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的用水將料子上麵的紅土擦了一下之後,此刻的我看見料子切麵的肉質,瞬間“臥槽”了一句。
我這一聲叫喊,倒是將一旁的姚成給吸引了過來。此刻的姚成隻是看見肩上也挎著一個包,整個帆布包的底部,已經是顯得有點鼓鼓囊囊的了。
我指了指水桶裏麵的這一塊料子,道:“姚大哥,這料子不錯吧!”
整個料子的切麵,雖然有拉絲的痕跡,影響到了整個料子的直觀程度。但是種水以及色那些東西,還是表現的十分明顯的。
料子的切麵從種水的反映來說,已經是到達了化冰的地步。
料子飄著藍花,看起來也並不是那種死色花。單純從切麵而言的話,並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裂紋。看這大小,切不說厚度的問題,已經是能有差不多兩個正圓的中等口徑的手鐲,以及一個小口徑的貴妃鐲。
單這個價格,就已經少說都有中六的價格。且不說就這麼厚的厚度,甚至還可以再賭三到四個化冰底子的手鐲。更別說出了鐲子之後,這料子剩餘的鐲芯和邊角料,又是一堆的牌子和掛件。
看著這個料子,這個時候的姚成不由得也是“嘖嘖”了一聲,道:“峰子,你這運氣爆棚啊。這麼大的料子,居然還有這麼好的種水!”
話音說完,姚成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得不說,挖料子這可是一個體力兼技術的活,對於我這種啥都沒有的人而言,單單將這一塊料子挖出來,已經是將當時的我累的夠嗆,稍稍的有點喘氣。
看著我這個模樣,此刻的姚成將肩膀上的帆布袋取了下來,丟給了我。隨後指了指上麵放在警戒線那邊的桌子,隨後道:“峰子,你先過去休息一會兒,順帶把這些料子帶過去,看看有沒有人收了!”
當時的我也是點了點頭,將帆布包挎在了肩膀上,隨後又是將水桶裏麵的那塊化冰料子用一旁的抹布擦了一遍,洗幹淨了上麵的泥土之後,將料子給抱了起來,順著挖出來的斜坡又爬了上去。
這個時候的我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這塊黑料子。
從皮殼上來看,像是帕敢的料子。這可以說正場場口的老帕敢,現在基本上可以說已經算是絕跡了,並不是現在所謂的帕敢能夠相提並論的。
當我走到了桌子那邊之後,先將大料“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又回到了姚成的車上麵,取下來了一塊很大的絨布,直接是鋪在了桌子上麵。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將帆布袋裏麵的料子,全部都倒在了桌子上麵。
這個時候,已經是有外麵圍觀的收貨的人,從警戒線外夠著腦袋向著裏麵看來。
不過所有的人,都還算挺守規矩的。並沒有直接逾越警戒線過來拿料子。
而此刻的我,倒是開始打量起我眼前的這些料子。和大多數我曾經見過的拉絲料一樣,這些料子的大多數都是體型較小的,出小掛件或者小鑲件類的東西。
這類東西,算的上是受一些喜歡種水貨色,但是買不起那種高貨的人所準備的。
因為體型等原因的限製,雖然有一些是糯化,糯冰甚至冰種的東西,但是價格卻僅僅隻能夠是小幾百到一千多的樣子,並沒有太大的空間。
而剩下的一些料子,體型雖然大一些,但是則還是需要進行賭的。雖然很多拉絲的料子都算得上是明料,但是由於古代的切割工藝以及開石的工藝影響。這些料子雖然肉質已經完全出來了,但是拉絲的痕跡或者斷口的痕跡,卻能夠將料子的缺陷所掩藏掉,還能夠增加種水的直觀表現。
算得上,和流氓窗差不多。
需要賭的除了出水之外,還有裂以及棉的問題。如果賭的好的話,還是具有很大的空間的。
很快的時間,我就按照種水,大小以及色的類型,將這些料子給分了類。料子也並不是特別多,總共也就是二十多塊的樣子。
在分完類別之後,這個時候的我坐在椅子上,對著圍觀的人群喊了一句:“出料子了!”
瞬間的功夫,剛剛還在警戒線外等待的那群收貨的商人,立刻全部都是擠了進來。十幾二十多個人,瞬間是將這一張小小的桌子,是圍了一個滿滿當當。
一瞬間,四周也開始變得聲音嘈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