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皮殼在這裏撐著,當時的我心中,也是有著一口氣:我特麼就不信了,這料子切不出什麼東西來。
於是乎就這般想著,這個時候的我則是站住說道:“再來一刀吧!”
聽著我這話,當時的阿龍神情是不由的一愣,隨後道:“峰子,這料子都已經切成這樣了,你特麼還浪費這時間幹嘛!”
看得出來,阿龍在這個時候,對我執拗的表現,顯得略有一些不滿。
姚成似乎也有一點愣神,不過並沒有把話說出來。
此刻的我笑了笑,看著阿龍繼續道:“阿龍哥,賭石圈子裏麵不是有這樣一句話,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嗎?萬一下一刀下去,走了火真的賭漲了呢!”
我的話,讓阿龍有點不爽,不過倒沒有太多的表現出來,隻是揮了揮手這般說道:“好吧好吧,那你再來一刀吧!”
說完,阿龍神情不耐煩的又坐回了椅子上開始繼續抽煙。
而此刻的姚成將大的一邊取了出來,開口問道:“這一次料子怎麼切!”
因為第一刀切廢了的情況下,如果基本上斷定這料子已經廢了,沒太大的作用的情況下。
切石頭的人也不會再一次太過於研究這塊石頭,而是隨便找個地方再來一刀就算了。很顯然,這個時候的姚成,就是這樣的想法及態度。
這塊會卡在姚成當時的眼睛裏麵,已經是被判了死刑。
我在稍稍打量了這塊會卡料子的地方之後,很快的選定的再一次動刀的位置。
而這一次的動刀,我在姚成教我機器怎麼操作之後,自己將料子需要切割的位置做了一個調整。
將“老鼠尾巴”的一側,正好是對準了鋸片上麵。
隨著油切罩子的放下來,我將電閘推開之後,油切機再一次的開啟了工作。
相對於第一次,此刻的我心中倒是更為緊張了。
畢竟這一次,包括劃線,切割在內都是我一個人所親力親為的。我基本上算是將這一塊料子,最好的一塊位置從中間切開。
如果這一次還是賭垮了的話,那麼就說明我這一次真的看走眼了。
而在姚成和阿龍的眼中,也會跌了一檔。
短短三四十分鍾的時間,幾乎我座椅旁邊的煙灰缸裏麵,已經是被我丟滿了煙頭。一旁,我之前買的一整包煙,此刻已經成為了一個空的煙盒。
整個房間在這個時候,也顯得是相當的煙霧繚繞。
隨著油切機又是“嗡”的一聲空響之後斷電,這個時候的我,也不顧手中剛點燃的煙,直接是一把摁在了煙灰缸上麵,隨後立刻快步的走了過去。
打開油切機的罩子,一股濃鬱的柴油味道,瞬間在這個時候撲麵而來。
而姚成則看了看旁邊被打飛的石頭碎屑,拿起幾塊稍稍打量了一陣之後,姚成的目光又在此刻落在了我的身上,開口道:“峰子,你得做好心理準備,這一刀下去,感覺似乎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