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燈來看的話,這塊樁頭的位置顯得全透。但是燈光卻延伸不下去,似乎被什麼東西阻擋了一般,這也就是所謂的低空。
再看料子的其他地方,沒有脫沙的位置,完全近似於全賭,沒有一點的表現可以說。
至於那一塊蘚的位置,雖然說蘚下生色。但是打燈看的話,蘚卻沒有表現出一點的反應。
這也就是間接的說明了一點,這蘚下生綠的可能性並不大。甚至於,可能會將這一塊料子的肉質給破壞掉。
縱橫交錯的裂,布滿在了整個皮殼外麵。
雖然說有種老裂不進的說法,但是這一塊料子基本上可以確定,已經是屬於變種了。那麼這一堆的裂,也並不怎麼好說。
皮殼的砂粒感覺,並不緊致,斑斑點點的,在皮殼上顯得很是分散。
看到了這裏,這個時候我的心中儼然是已經有了一個自己的判斷。
我站起身來,將強光手電丟在了一邊,隨後開口道:“龍哥,我勸你還是自己有個心理準備比較好,別到時候賠了石頭,又損失了錢不認帳!”
聽著我的話,龍哥倒是冷哼了一聲,隨後雙目瞪著我開口道:“小子,我還是勸你等會想好怎麼跑路比較好。你看出來了什麼趕緊說,說完了就切料子。到時候,就有你倒黴的時候!”
我“嗬”的低笑一聲,道:“變種,料子整體糯種種不夠,滿裂,有肉的地方有淡春色,剩下的地方,全部被蘚吃了!”
我的話剛一落下,龍哥仿佛聽到了什麼世紀玩笑一般,又是“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神情當中充滿了鄙夷之色看著我開口道:“小子,你輸了。這可是木那的脫沙料子,老子廢了好大勁才買來的,你居然說種嫩糯種!連料子都看不懂還敢老子賭,真的是天大的笑話!”
我瞥了龍哥一眼,沒有說話。
而這個時候的龍哥,則是一把接過了切石店老板之前遞過來的煙,含在口中後用火機點燃,噴了兩口煙霧之後才繼續開口道:“楊平,把石頭切了去,給這小子死死心!”
聽見這話,當時的我則是攔了一下切石店老板楊平,開口道:“慢著!”
看著我這樣的舉動,龍哥眯著眼睛瞧著我,隨後直接一口煙霧噴在了我的臉上,道:“小子,怎麼著,怕了嗎,是反悔了嗎。跟你說,剛才可是你要求打賭的,老子可沒有逼你。如果你小子敢不認帳,別怪老子讓你出不了這個瑞麗市!”
我搖了搖頭,眼眸微微一垂,隨後道:“龍哥,既然你是瑞麗還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那麼規矩,你總該遵守吧。先來後到,我的石頭還沒扒皮呢!”
話音說完,我把眼睛一張,直接與龍哥雙目對視起來。
這一下子,楊平倒是在瞬間愣在了原地,左右為難了起來。
先是用一副見了鬼的神情看著我,隨後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楊平,一副很難堪的神情看著龍哥。
龍哥與我對視了幾秒的時候,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楊平的身上,又是一口煙霧噴出之後,開口道:“去,把他的料子扒皮了。小子,我今天倒讓你死了這條心,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公斤料和種水料的差距!”
當龍哥把話說完之後,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楊平可以說是稍稍的鬆下來了一口氣。
隨後,將我的那一塊大馬坎的料子,隨後拿著我那一塊料子,快步的走到的工作台上。
吊磨機被打開,發出了刺耳的告訴旋轉聲。此刻的楊平,開始一點點的用著磨頭,去磨開我那塊大馬坎的皮殼。
此刻我的心中,還是有一點無法平靜下來。
目光死死的盯著楊平手中的動作,眼睛基本上眨也不敢眨一下。
這塊料子的賭性太大了,如果擦開真的就是如同鬆軟皮殼所顯示一樣的話,肉粗種嫩水短,那麼對於這個賭注,我可以說是先輸了一程。
反倒是這個時候的龍哥,我用目光掃了他一眼,似乎完全不關注這一塊料子開的一般,站在一旁抽著煙。
而老瘋子,這個時候則站在店外,也不知道是在想著一些什麼。
而就在此刻,楊平那邊卻傳來了聲音,道:“兄弟,你這料子不行啊,牛血紅霧霧色短而且色也很雜,裏麵底子肯定是相當的差的,根本就沒有開的必要了!要不然,先等我把石頭切了再給你擦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