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我看著老瘋子，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道：“喂，老瘋子，這攤子上沒什麼好石頭吧？”
雖然我聲音壓的很低，但是我相當清楚，老瘋子應該是聽見了我的話的。不過老瘋子卻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看起來是一動不動的，雙眼似乎看著一個地方一樣。
我順著老瘋子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得是稍微有一些的疑惑。
那是一小盆子大馬坎原石，料子看起來都很小，差不多最大的也就是一兩百克左右。
大馬坎場口，位於緬甸烏魯江的下遊，可以說是一個相當著名的場口了。
從皮殼及形成方式歸結起來，一共有三種類型的料子。水石，半山半水石，以及山料。
大馬坎的水石，相對而言出貨都可以說是相當不錯的。皮殼薄，基本上用手電打在料子上麵，就可以看清裏麵的情況。
而半山山水的料子，也是目前市場上見的很多的料子。這類料子的話，基本上都有霧層。所謂霧層，便是翡翠和皮殼中間的一個過渡層，也算是作翡翠的。至於山料的話，出貨則基本上都很一般。
不過現在正場口的大馬砍的料子也很難看見了，基本上隻要皮克看著像，又不是遠到幾百公裏的那種，都被稱之為大馬砍了。
很顯然，這個盆子裏麵的就是這種偏廠大馬砍，並且相對於大馬砍的塊料而言，這種隻能算是大馬砍的公斤料。而上麵所標注的價格，也是五十塊錢一公斤。
而所謂公斤料，其實就是一些皮殼表現相當差的料子。這種料子在很多地方，甚至價格低到了二三十一公斤，隻是賺一個來回的運費罷了。
不過這種料子，卻是很多人追捧的對象。因為一旦開出來好貨，那就是所謂的暴漲了。
但是這種暴漲，也僅僅隻限於傳說。
看著老瘋子眼睛盯著這樣一盆大馬砍，這個時候的我很是不能理解。從皮殼的表象來看，有翻砂跡象，姑且算作是半山半水的料子，但是看著著實也太差了一點。基本上，是開不出什麼東西的。
可老瘋子這樣的舉止，卻著實是很讓人生疑。莫非，是這盆料子裏麵內有乾坤不成！
當初的我是這般想著，注意力就全部落在了那盆大馬砍上麵。緬甸婆看著我注意力的偏移，似乎是感覺到我身上沒有什麼油水可以撈了。也直接是轉身，一屁股又是坐在了她的那個小馬紮上麵了。
我的雙眼在這盆石頭上麵來回掃去，突然之間一塊石頭的出現讓我“嗯”了一聲。
但從外表看來，這一塊石頭並不怎麼起眼。料子很小，看起來也無非就是兩三百克的樣子，用手掂量一下的確是顯得有一些壓手。
但是皮殼卻顯得過於一般了一些，血色紅的霧層偶爾露出於石頭的表層，著實讓人不喜。
不過讓人生疑的卻是，這一塊石頭的一邊皮殼色澤卻與其他地方表現的並不一致。這讓我不由的是有一點的奇怪。
可還沒有等我看清楚這塊石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瘋子卻是直接一拉，示意我離開。
當時不知道老瘋子究竟是想要幹什麼的我，也沒有多想什麼。將石頭放回了盆子裏麵之後，就跟著老瘋子一起又沒入了人群當中。
而很快，老瘋子又在第二個攤位上麵站了下來。
這一次，老瘋子看中的則是一塊莫西沙的料子。
這料子皮殼倒是很明顯，一塊白沙殼，大小差不多是三四百克的樣子，中間是一道大裂，將整個料子完全給分開成兩半。
料子有些許輕微的脫沙，裏麵的肉質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的有點泛黑。
不過還沒等這一次的貨主給我對這塊料子進行報價，老瘋子又是帶著我離開了。
如此反複的，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和老瘋子逛的攤位接近是有十二家之多。而十二家當中，老瘋子看重的料子，則也有十二塊。場口包含有莫西沙、木那、會卡、大馬砍以及格應角。
不過讓我很奇怪的是，老瘋子卻在過程當中沒有說任何的一句話。
可每次當我要詳細去看這料子甚至是要和老板交談價格的時候，老瘋子卻是直接將我給拉走了。
等到將夜市市場幾乎如同走馬觀花的逛完一圈之後，老瘋子帶著我站在了一旁。
此刻的我，終於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問道：“喂，老瘋子，你帶我來看料子又不買到底是要幹什麼啊，還想不想讓我請你吃雞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