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也被收走了,家也是回不去了。當時的我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逼上了一條絕路。
此刻的瑞麗珠寶街,夜市已經開了。不少的老緬和當地人,都在拿著各自的石頭擺在攤位上。
同樣,也有不少的收貨人,來來往往的穿行在這些攤位當中。
時不時的有攤主和收貨的人達成交易,從口袋或者隨身背包當中掏出花花綠綠的毛爺爺進行著交易。
我整個人在這個時候,幾乎是漫無目的的遊走在珠寶街內。
而酒瓶裏麵的酒,在這個時候,已經是被我喝了一大半多。
看著周圍這些嘈雜的情景,外加上酒精的刺激,讓我瞬間腦海當中多出了很多複雜的想法:
現在人員環境複雜,燈光環境也不充足。那些收貨的人背包內,要麼是有著一定量的現金,要麼是有著收上來的時候。要是弄一個到自己的手上,那麼欠宋大丁的債,我也就可以還了。
在酒精的影響下,我在當時根本沒有想到如果做下這件事情,會承擔下怎麼樣一個後果。
那個時候的我,反而是身處於這種幻想當中,是越想越興奮。
腦子裏麵的想法和思維,在當時已經是被錢給完全占據。
很快,我便在來來往往人流當中,找到了當時我準備下手的一個目標。
我記得那是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個子瘦瘦小小的,膚色相對於老緬以及雲南的邊民而言,看起來是白了不少。和人交流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是操著一口普通話。
看起來,並不是本地人。相對於本地人而言,像我們這種外地人其實在瑞麗,稍微是顯得有點孤立無援。
作為下手的目標,這種人最合適不過了。
在“咕嘟”的又灌了一口酒之後,我就跟上了這個眼鏡男人。
在大約十幾分鍾的時間裏麵,這個男人也就出手了兩次。
這也讓我看清了,這個眼鏡男是將錢和石頭都放在他胸前的包裏麵。而背包看起來鼓鼓囊囊的,應該也是有一定的財力。
這種表現,也是愈發的讓當時的我確定了下手的目標。
很快,眼鏡男便來到了珠寶街的一角,這裏也是夜市最邊緣的地方。
當時的我注意到,這個地方原有的一盞白熾燈壞了,讓這個位置顯得是異常的昏暗。
不得不的,這個位置著實是一個很好的下手點。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四周打量了一眼,周圍看起來並沒有多少人。
而眼鏡男的表現,也是沒有什麼異樣,並沒有發現這個時候的我正在跟蹤他。
這個時候的我,加快了腳步的步伐。手中那已經被喝了一半的酒瓶,也是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而我的注意力,也全部都集中在了這個男人的背包上。
這個時候的我,並沒有注意到我腳下的情況。
當我剛剛快步走上前去,已經是十分接近這個眼鏡男,就等著準備下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腳腕磕到了什麼東西,腳底一個拌蒜,身體不穩直接是一個馬趴狀直接摔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來,手中的酒瓶也在這個時候的飛了出去,直接是掉落在地上,碎裂開來。
這一聲聲音,是直接將周圍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過來。
而眼鏡男在這個時候,同樣是轉身看到了在地上摔得淒慘的我。
這個時候的我知道,我之前“預謀”好的計劃,已經完全落空了。
此刻的我,內心當中頓時是燃起了一陣怒意,接著酒勁直接衝著是四周喊了一句:“是誰他娘的絆老子!”
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卻是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哎喲,撞死我了,哎喲,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