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二、大三,大學生們像是開啟了荷爾蒙開關,深喑“春眠不覺曉”的真諦,紛紛開始搬出宿舍,在外麵租房安窩,建立自己的私人領地,當然,往往會出雙入對,男女為伴,像是對家庭小夫妻生活的提前預熱。
王海洋高中就曾享受齊人之美,現在倒不是太熱衷於租房合住,加之徐曉和他兩校分離,徐曉又屬於那種乖乖女係列,隨叫隨到,也給了他充分的自由和信任,他便盡情的享受大把的獨處時光。
甚至旁聽了個金融學雙學位,也為他後期就業打下了一定基礎。
在趙翔對徐麗窮追不舍的這段時間,他通過徐曉和師範教育係論壇,倒也知道很多。
心裏多少有些吃味,可又沒資格去評論,也放不下麵子主動去找徐麗說話,多少次打開qq窗口都沒把信息發出去,多少次想發個信息打個電話最後也放棄了。
一方麵是自己曾經幼稚的許諾沒實現;一方麵自己看到那些跑車、富二代、帥哥等字眼心裏還是有些自卑。
踏入大學才更清楚的感受到金錢的力量,才逐漸感受到權利的重要。
很直接的一點,他跟徐曉談2年了,都沒有送過她一個貴重的超過500塊的物品,每次和她一起出去逛,稍微貴點的她都主動放棄,為了讓自己坦然,都不會去留戀一絲一毫。
也就是徐曉這種時刻為他人著想的性格,讓王海洋深陷其中,越發疼愛徐曉。
這頭徐麗正在宿舍被舍友圍著唧唧喳喳說個不停。
“麗麗,我的姐,你就答應人家翔子吧,你再不答應,可別怪我們姐妹出賣你啊。”一個室友替趙翔求著情。
“是啊,但凡我們幾個還有單身的,指定推出去先綁定這個公子哥。”其他室友附和道。
“哎,誰讓我們著急,把自己急急忙忙就便宜那群流氓了。”最後一個感慨道。
“哎,我說,你們到底是誰室友,你們到底站在誰那邊?還翔子,惡不惡心”徐麗生氣道。
“我們當然站你這邊了,就是站你這邊才會替你著急,你看那堂堂金龜婿站在那,任你攫取,你卻無動於衷,像極了一個即將出家的女尼。”一個女孩快嘴。
中國的大學生還未真正像國外那般開放,導致很多戀愛都是被別人促成的,都是別人眼裏的“合適和般配”。
思維、視野、三觀的局限性,讓大學生思考過於單純,利弊相輔,也就誕生了純潔的愛情。
不是不在乎金錢和社會地位,而是眼界限製了想象。
徐麗現在就處於很尷尬的境地,他想忠於初戀,可是她的初戀已經飛走了,對他頂多就是有些依依不舍和無奈。這種狀況讓他這兩三年都是無心去戀愛,這種擁有過、失去過、挽留過的經曆也從另一方麵成就了大學裏現在的她。
她感覺高中的自己很傻,如果極早說明和爭取也就沒有現在的處境,感情肯定會有人受傷,那為什麼必須是自己,可是有時候她也深深的思考過,最深的根源也許是兩人好的太快,對對方愛的不夠。
既然不愛了,那就別糾纏了。
徐麗像是做了某種決定。
雖然都在瀚海,身在異地,本應聚會更頻繁才對,但是一年還沒有在家時一個月聯係或在一起的時間長。
心若遠了,距離會更遠。
她突然很想給王海洋打個電話,盡管她都不知道該和他聊些什麼,也許隻隻是做個感情的告別。
此時,夜色逐漸深沉,除了宿舍樓,校園其他地方都變得靜謐。
徐麗刻意路過徐曉宿舍,聽到她和室友聊天的聲音,便走了出來,走向偌大的操場,邊走邊心情複雜的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