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這之前,也許林笑的心中沒有底……但是當他找回了自己在仙界中的記憶之後,覺得這一切,並不是沒有可能。
……
祝融南風和黑起的身上都有傷。
但是卻並不嚴重。
他們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大堆來自火麟部的青壯,以及男女老幼。
這是他們兩人俘獲的奴隸。
畢方部落已經被滅掉,雞犬不留。
火麟部落的高層,以及頂尖強者,也全部都被兩人,連同兩頭水猿屠戮一空。
剩下的,自然成為奴隸。
然後……就是祝融村,帶著上萬火麟部落的奴隸,朝著南荒大山之外遷徙而去。
得罪了聖城,祝融村在雲夢大山中,是絕對待不下去的。
說不定哪天,成百上千個大型部落,就將這個小村莊包圍,屠殺一空了。
林笑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留在這裏,祝融南風和黑起也要隨著林笑離開。
至於祝融雲嬋,她願意留在村子當中,林笑也不會勉強。
……
神荒城。
坐落在雲夢大山一千裏之外。
城池高大巍峨,足有千裏方圓。
城牆成青黑色,每一塊城磚,都是一種極其堅硬的金剛岩雕琢而成。
城磚的縫隙,也是用金屬融化的鐵水澆築。
整個城池,就好似一個巨大的戰爭要塞。
眼下,雨季剛剛過去。
這座好似巨獸一般的大城,也開始恢複著生機。
不過,來來往往的商旅,以及城牆之上的守衛,臉色都是極其凝重,時不時的就朝著雲夢大山的方向看去。
似乎是在警惕著什麼。
雨季剛剛過去,憋了幾個月的妖獸仙獸,這個時候也從沉睡中蘇醒……
獸潮,是雨季之後,大山給人們帶來的一個驚喜。
“咦?那是什麼?”
城牆之上,一個守衛軍看著那浩浩蕩蕩而來的人,微微的呆了呆。
“獸潮?”
“不對,好像是人……是雲夢大山裏的罪民,他們怎麼出來了?”
幾個守衛,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確定。
“走走走,去報告統領大人,這麼多罪民走出雲夢大山,莫非是要強攻神荒城嗎?”
這城牆之上的守衛,每一個都擁有返虛合道的修為。
已經站在了修仙者的巔峰。
這裏是仙界,仙人之界……仙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而仙人之下的修仙者……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中的孩子一樣,還處在成長階段。
所以這城牆上的守衛軍,統統都是返虛合道境的修仙者,也並不足為奇。
轟隆--
當林笑等人,帶人來到神荒城的南門邊上的時候,那高大厚重的大門,瞬間關上。
林笑有些錯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若是在不進城,後麵的獸潮可就追上來了。”
祝融鹹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來神荒城做什麼!?”
陡然間,城牆之上,一個嬌喝之聲傳下。
林笑抬頭看去,正見到一個身穿銀色甲胄,一頭銀發的少女,立在城門牆上,看著下方的林笑,大聲的說道。
“我乃雲夢大山中的蠻族人,特來投靠神荒城主。”
林笑的身體懸浮起來。
“至於後麵那些,是奴隸。”
林笑指了指火麟部的人,笑著說道。
“下去!”
林笑的身形,剛剛懸浮到城牆一半的時候,一張張強弓,便將他的身軀鎖定。
“好好好,我下去……還請這位姑娘將這個交給神荒城主,他會明白的。”
林笑從懷中,將尉遲神鋒送給他的那塊令牌拿了出來,順手丟給那銀發少女。
銀發少女的眉頭微微的一皺,她接過那塊令牌。
“尉遲家的?”
銀發少女看到令牌之上刻錄的文字之後,稍稍的一怔。
“尉遲神鋒大兄是我朋友。”
林笑嗬嗬的笑道。
“開城門。”
那銀發少女看了一眼林笑之後,大聲的說道。
轟隆隆--
然後,那厚重的城門,便又緩緩的開啟。
“快快快,快進去,大約還有小半個時辰,獸潮就要來了!”
陡然間,林笑大聲的嗬斥道。
“火麟部的奴隸,膽敢拖遝的,殺。”
林笑看著下方,有些火麟部的族人,故意放慢腳步,忍不住大聲的說道。
奴隸……在大山當中,是沒有任何人權的,與牲口沒什麼兩樣。
火麟部的人因為黑起和祝融南風那強大的武力,而不得不屈服……但是一旦給他們機會,他們必然會鬧事。
畢竟相比於火麟部的奴隸來說,祝融村的人實在是太少,不過一百來人,根本就駕馭不住這幾萬多火麟部的族人。
林笑將這些人拉出來……可不是給祝融村的人留著的,而是要給那神荒城主一份大禮。
幾萬奴隸,對於這神荒城來說,也是一份不小的財產了。
……
“什麼?你說還有小半個時辰,獸潮就要來了?!”
城牆上的那銀發少女,臉色微微的一變。
“怎麼可能,前方傳回來的線報,明明還有三天,獸潮才會抵達神荒城!”
銀發少女看向林笑。
這個時候,祝融村的人已經進入神荒城,那幾萬奴隸,稍稍有幾個走的慢的,被黑起手起刀落,一刀劈死。
“關城門!”
銀發少女也感受到了一股凶戾的氣息,從南方撲了過來。
轟隆隆--
這座古樸沉重的大門,第二次的關閉。
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上,陡然間掉下來一根長長的尖刺,狠狠的穿入地下,留下大約三尺高下的一截,將正在關閉的大門擋了下來。
當--
這厚重的城門狠狠的卡在了那跟尖刺之上,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耳麻的聲音。
咻咻咻!
緊接著,天空之上,又飛射下三根尖刺,直接將負責關城門的那三人定死在地上。
銀發少女口中發出一聲尖嘯。
她的手上,陡然間多出了一根銀色長槍,她的身軀直接化作一道銀光,朝著天空之上竄了上去。
“關城門!!!”
銀發少女大聲的喝道,她的聲音好似杜鵑啼血一般,淒慘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