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人多勢眾,他隻能選擇逃跑,而逃跑對王玨來說,自然是最輕車熟路的了,畢竟對於一個殺手而言,逃跑的技術跟殺人的技術同樣重要。
“那這個殺手怎麼辦?”
“就是啊,難道你要包庇這個萬惡的殺手嗎?”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
眾人異口同聲的喊著殺了他的話,這個他當然就是指的王玨。
“這是我聘請的打手,他不是什麼殺手,那周辰隻不過是想拆我胡子張的台,大家不可輕信。”
說著,胡子張昂首挺胸,站在了王玨身前,他拍著胸脯,又接著說“我胡子張以我的人格擔保,他不是什麼頂尖的殺手,大家仔細想一想,如果他是殺手的話,陳浩早就已經死了。”
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在胡子張的話語之後,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首先殺手通常是不會在光天化日裏,在眾人眼前顯露實力的,其次殺手向來獨來獨往,不可能去做別人的打手,第三這少年剛才明顯是手下留情,放了陳浩一條生路,心腸倒是不錯。
以上三點已經足以證明,這個黑衣少年不是什麼所謂的殺手。
良久之後,眾人裏,有的選擇離開,回到酒館繼續喝酒,有的則是留了下來,想試試自己的身手,能不能夠資格上胡子張的船,還有的則是留了下來,靜觀其變,看看熱鬧也好。
有了胡子張的擔保,這些人自然也沒必要再爭執下去,畢竟大刀幫勢力龐大,他們這些人可是惹不起的。
“小哥,明天早上記得到岸邊的碼頭集合,可別睡過頭了。”說完,胡子張走到那邊,忙著去挑選明天同他一起出海的夥伴去了。
。。。
夜晚的平川鎮,安靜的出奇。
月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灑了下來,替代了那萬家煙火。
在窗內,那一盞盞的燭燈,一閃一閃的,慢慢地熄滅。
小鎮裏不像大城裏那樣嘈雜,一切都是那樣安靜,祥和,在這種環境中生活的人,一定是身體很好的。
這裏就像是他的孤島,沒有人們走路的踏踏聲,也沒有馬車的嘶鳴聲,更沒有人群傳來的喧鬧聲,一切都是那麼的恬靜,沒有打打殺殺,這或許就是他最向往的生活。
王玨今晚有些失眠,他一個人躺在一戶人家茅屋的屋頂上,靜靜的望著這醉人的夜空。
一壺酒,立在他的胸膛上,這是他白天喝的那種酒,在這安靜的夜空下,或許隻有喝這種酒,才是最適合不過的。
他沒有朋友,或許隻有酒才是他唯一的知己,唯一的知音。
“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歸夢三更後。落燈花,棋未收,歎新豐逆旅淹留。枕上十年事,盼郎憂,在心頭。”
“是誰?”王玨心中一驚,就在剛才,他清晰的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幽音傳來,就好像是一個女子緊貼在他的耳畔呢喃。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王玨一手拿起酒壺,敏捷的站起身來,他環顧四周,四下空無一人,在他的耳邊,卻依舊能清晰的聽到,這個女子幽怨的聲音。
王玨心裏害怕急了,他的臉色被嚇的蒼白,他感覺不到周圍有人,甚至是一絲氣息他也感覺不到。
冷汗在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他向周圍急呼道“你是誰?快出來!”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