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牧淺風往蘇淩天身邊靠了靠,看著前方漂浮著幾簇磷火,“前麵是不是有人?”
“不太清楚是不是人,聲音沉悶,好像是石塊的敲擊聲。”蘇淩天扭過頭看了眼牧淺風,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將對方幾乎快貼在自己肩膀上的臉推開。
“聲音很有規律,不管是什麼聲音,應該不是打鬥。”幽羽在一側補充了起來,她肩膀上蜷縮在圍巾中的小麟探出個頭,縮了縮脖子,“咕....”
“要不我們返回去吧,繞開這兒。”牧淺風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總感覺前麵有點危險。
站在最前方的白素鳶聞言,她扭過頭,眼神有些嘲諷,“我個女人都不怕,你個男人怕什麼?”她說著,手裏的油燈往前一伸,抬起腳往前踩去,“我們四個人,到時打不贏跑就是。”
牧淺風蹙了蹙眉頭,看著白素鳶一踩就是一簇磷火,他沒有說話反駁,在蘇淩天跟著幽羽往前之時,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篤...篤...砰...
幾人順著隧道往前,聲音越來越清晰,在幽靜的黑暗中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咦,好像走錯了?”白素鳶忽然停了下來,抬起油燈往前探了探,前方有個模糊的黑影,她眼瞳一縮,迅速的往後退了退。
她猛然間的動作立刻起了連鎖反應,後麵三人也跟著後退,落在後麵的牧淺風更是在蘇淩天碰到他時,他被嚇得小跳了起來。
幾人在恐懼的刹那,前麵的敲擊聲立刻停止了下來。
“喂,我說走錯了,我們就原路返回吧,這四周漂浮的磷火看著滿嚇人的。”牧淺風看了眼黑魆魆的前邊,“你們說為什麼聲音停止了?”
“要不去前麵看看?”蘇淩天聳了聳肩膀,目視前方。
聽到蘇淩天的話,牧淺風往前了一步和蘇淩天並排站著,拍了拍蘇淩天的肩膀,“去看個屁啊,一踩一簇鬼火,指不定走著走著忽然就有隻幹癟的手抓住你的腳,拖你下去。”
“咕...!”本來探出一個頭的小麟似乎聽懂了牧淺風的話,它聲線不穩的叫了聲,又將自己整個頭塞入幽羽的圍巾之中。
“別..”最前邊的白素鳶聽到牧淺風的話,她有些不喜,剛剛開口的時候,她的瞳孔就是猛地縮了縮,在他們前方一簇簇磷火忽然間冒了起來,似乎有個東西朝她快速的滾落了過來。她咽了咽口水的時候,一個東西撞到了她的腳,她腳邊的磷火一下子就冒了起來。
她身子在刹那間就是崩緊,咽喉仿佛被一隻大手鉗住,呼吸都是變得困難。在後背直冒冷寒的時候,她手拿著油燈移了移,低下頭看去,地上是一顆被砸得血肉模糊的頭顱,嘴巴被生生的撬開塞滿了石子,深陷的眼眶內空蕩蕩的冒出腦漿來。
“啊..!”
縱使白素鳶膽子大,可當低頭看著一個被砸得血肉模糊的頭顱滾落在他的腳邊,她也是被嚇了一大跳,習慣性的往後一小跳,手裏的油燈險些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