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一線,端好了。"
早上的訓練仍然是持槍訓練,隻是這次等待的人不再是在旁邊看著。靶場的路旁,一排排學生站好,舉著手中的木棍,一個個的手都在晃動,因那木棍上還掛著磚塊。
“砰。”
“誰掉的?自己站到旁邊去,練都練不好那就不用練了,看你那樣子很累啊,到一邊去休息得了。”
白昊走出隊伍,往後麵的隊伍走去,這裏還有幾人,都是和白昊一樣把棍子上的磚塊掉下來被取消訓練資格的,他們都在站著軍姿,看到又一個“難兄難弟”過來了,那幾人眼裏一陣歡喜,畢竟自己這幾個被取消了訓練資格罰站,多幾個一起的總能好受些,老王赫然在列。
沒有理會老王那擠眉弄眼,白昊走到他旁邊站好。老王是在白昊前麵過來的,與老王的不小心不同,白昊是故意的,他就是看到老王這掉了磚頭可以到這邊待著才過來的。他需要時間休息,昨天那情形還曆曆在目,那疼痛感仍在刺激著他。
“白昊,我先走了,你站出點汗待會就能回去了,走了。”
時間慢慢地過去,罰站的人多了也少了,如今就剩下白昊在這站著。罰站隻是過場,在這站著沒人管著你,如果站的好了,時間一到就會讓你回去接著練,男生沒人不想摸槍,老王幾個也是一樣,端端正正地站了幾分鍾,汗也站出來了,那偶爾過來看看的教官便也讓他們回去接著練了。如今還站在這隊伍外麵的隻有白昊和遠處那幾個女生。
雙腳八字開,昂頭挺胸手放直,身體微前傾,這是標準的軍姿,也是白昊此時的站姿,按著那標準是絕對合格的。但每次那教官走過來都是看瞄一眼就走過去,沒有絲毫讓白昊回去的意思,因為白昊身上連汗都沒有。
對於就剩自己在這站著,白昊沒有什麼不滿,盡管自己參加訓練的日子幾乎沒有,但也是知道站軍姿如果站不出個汗水出來是沒有教官滿意的。他此時站的姿勢沒人挑得出毛病,實際上白昊沒放多少心思,他此刻在冥想,用他自己的呼吸法門。這麼多年的功夫打下來,姿勢對白昊沒多大影響,心靜便能入靜。
白昊此時雙眼雖張,但雙目無神,毫無焦點,他在靠著入靜將身上的痛覺減輕,不僅是最後拚匕首時被捅的幾處地方,連著之前那被子彈劃過,射中的地方此時好像全部爆發出來,若不靜下來分散身體的疼痛,他或許會叫出來。
雖然此時白昊已然入靜,卻也能知曉身旁的事,或許這是靜功到了一定境界的表現,周身半米方圓白昊都能清晰知道,更遠些可以到兩米,隻是模糊不清,白昊能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站著,一直看著自己,或許是那閑著無事的教官吧。
“嗶嗶~~集合!”
哨聲從白昊身後響起,白昊從入靜狀態退了出來,一個多小時的入靜,讓他身體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
“排好了,現在到我們過去靶場訓練了,剛才你們也都聽到了,今天會教你們怎麼開槍,然後下午進行打靶訓練。現在,向右轉,齊步走!你,到隊伍後麵去。”
終於輪到自己這個連隊進去訓練了,眾人也是一陣興奮,仿佛剛才訓練時手臂的酸痛都減輕了許多,之前就一直聽著那邊有槍響,都期待著呢,眾人的腳步快了起來,喊起口號來那其實也比之前響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