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柏冰張著一雙野性的大眼,好奇的向滕翼問道:“我們在北京你是怎麼知道的?”
滕翼苦笑了一聲,望著我道:“我——我研究易經多年,依著人的——人的八字追命,況且——況且你葉師弟的命理奇特,隻要天幹轉地支,經天星分野一察——就察到了你們——來到幽兗之地——”
這時柏冰掏出手機,隨即按通了一個號碼道:“隊長!滕翼與方漸已經落網,可以方漸團夥進行抓捕!嗯!好的!現在滕翼和方漸在我們的控製之中!好的!好的!我們找到犧珠立即返回!”
幾句話說的滕翼臉上現出一陣恐懼,他有氣無力的翹起頭驚慌地道:“你們——你們要——要幹什麼?”
柏冰冷笑道:“你幫著方漸幹的那些壞事,也到時候了!我現在正式對你進行逮捕。懷疑你借方漸的夜總會進行製毒藏毒販毒,參與方漸十餘起殺人事件——”
滕翼的臉一陣死灰,一顆腦袋無力的一耷拉,長長的歎了口氣,再也不出一聲。
我有些吃驚地向柏冰問道:“原來,原來你們在利用我?”
柏冰臉上一陣歉然的笑了笑道:“利用你這個魚餌釣方漸與滕翼這兩條大魚!對不起!沒有——沒有提前告訴你!”
“你——”我抬頭望著柏冰。誰知她笑容漸去,輕輕低下頭吱唔道:“我——我還把你的藏寶圖,給了——給了——”
我象給人猛地打了一悶棍,緊瞪著雙眼,顫聲盯著柏冰問道:“你偷偷上交了?”
她低頭,輕聲說了一聲,一張俏臉顯得猶其蒼白。我隻覺渾身一陣無力,一下癱軟到橋麵上。
誰知滕翼這時卻翹起腦袋,瞪著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向著我發出一陣冷笑——
這本書寫到這裏,其實就已經結束。不知是不是柏冰利用我除掉滕翼與方漸這件事,讓我就此寒心,反正我對她再不向以前那樣充滿幻想。
後來出了醫院,按照那個鬼騎士謝隆君提供的地址,找到姓荊的鬼醫,沒想到一見麵我就認出,敢情這個人就是我第一次過陰,曾經出手幫我逼退那個風騷****差的道士。
原來此人就是北京一帶的活犄角,他的絕藝就是一指斷陰陽,善醫各種鬼蜮的奇難雜症。
當我提出購買黑珍珠時,誰知這個姓荊的卻搖了搖頭,人家告訴我,花錢買犧珠那是辦不到的,除非用我的鬼門十三路針法與其交換。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陣猶豫之後,因為這套針法是得我幹爹傳授,如果我輕易授人,怕——怕我幹爹不答應。但想到鷹潭姚雪晶、蔡暢等人,就靠這東西為活命,我也隻好點點頭,將鬼門十三路針法與之相換。
說到這裏,有人肯定會罵我,但此事關係到姚雪晶、蔡暢以及大雄等人的身家性命,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將這些人推到萬劫不複之地。況且鬼門十三針本身就是救人醫苦的醫術,既然他想要,其時何嚐不是欲結善緣。
後來回到鷹潭,我把這事同幹爹講了,幹爹並沒有說什麼。隻告我:人事不過是一個緣,所有的過往無非緣生緣滅,凡事做不做在人,成不成在於天,隻要秉心方正即可。
我問起幹爹被囚禁的日子,他說那些日子倒沒什麼!因為尾椎摔裂,滕翼專門派了言氏兄弟看護照料他,因為他們都知道幹爹身係一場大富貴,所以這倆小子對幹爹倒很是勤謹。除了天天擔心我的安全,他倒是有吃有喝,還算可以。
我按照幹爹開的方子,用犧珠治好了姚雪晶與蔡暢的惡疾。當然姚正鴻與蔡伯漢並沒有食言,我所得的報酬,一分不少全部彙到賬上。
唯一的遺憾是姚雪晶因為中毒潰爛,一張原本如花美臉,變得醜陋無比,後來連做了幾次整容手術,都沒有回複原有的容貌,失意之下隨其父移居加拿大了。
而當我帶著剩餘的黑珍珠找到程克雄等人住處之後,才知道程克雄、裴玨、李木等人早半個月以前就相繼離世。
我知道,這全是我耽擱的太久,沒能給我幾個最好的哥們及時醫治,害得他們受了幾個月的活罪,才毒發身亡。
回到學校後,由於我曠課時間太長,至使學業早已荒廢,隻在校上了一年的學,便從此退學,和幹爹經營著那家奇春堂,真真正正做了一個醫生。
自從在北京知道原委之後,我並也沒有去找柏冰。在我覺得,這個女人除了性子暴躁,再有就是她的名利心太重,我們並不適合在一起。隨著時間推移,我與她那段緣也無疾而終。
而真正和我走到一起的,不是旁人,正是高叔貴草台班子裏的台柱子——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