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雙臂用力掙,從他的雙臂掙脫,隨後我左手指緊纏紅線,念動真言,腳下連跺了三下,隨著符紙揮燃,一股香風從我背後吹起,我知道現在神打師傅已經附體。
旁邊的聶敬和也是識貨之人,一見我如此舉動,立即驚喜滿麵的說道:“葉師弟!老哥!老哥我找你是找對了,這就是咱們道門中傳說的神打吧!”
我懶待和他費口舌,上前一步跳上台階,抬腿將虛掩的房門踹開。也就在這個當口,我隻覺眼前一團紅影裹著一點寒星,直向我的咽喉射來。
我嚇地連忙身子向外仰落,就在脊背將要著地的刹那,我的雙手向上一翻,疾從肩頭上往地上一撐,借著這一後仰之力,我右腿向上飛踢而出。
隨著腳麵一疼,隻聽“鐺啷”地一聲輕響,
一柄紅纓烏杆的長槍,一下被我踢落到門框上。前麵的槍頭雖說鐵鏽斑斑,但這槍尖依舊鋒利,這要鐸到身上那是非死即傷。
我不顧左臂疼痛,伸手接住那杆長槍。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那頭紮雙髻的白衣女子站在明柱前,嘴發冷笑的望著我。
她隨手一揮,隻聽身後嘩啦鐺的一聲,兩扇紅漆木門一下關閉。
我將槍劍左右手互換,身子向前一縱,揮手將烏杆長槍擲出,但見紅纓飄風,長槍象一支巨型弩箭,象那個鬼女當胸刺去。
那個女鬼嘰地一聲尖笑,她竟不閃不躲,右手抬起,伸出一根食指直向槍尖,讓人見鬼的是,就在槍尖臨近女鬼刹那,那支****飛擲的長槍竟一下子滯緩下來。
我嚇了一跳,心裏暗罵了自己一聲:還他娘的見鬼,我前站的就是女鬼一枚。
這支隻能傷心的紅纓槍,根本傷不了她,我這麼蠢蠢地擲出,不啻把這個武器擲還給人家,讓人家多手對付我的武器而矣。
也就在那杆槍懸停在空中的一刹車那,我連忙疾伸右手食中二指,駢指如劍,嗤地一聲當心向白衣女鬼點出。
我心中暗忖,老子將商陽中衝二劍並作一式,出自人身正經十二脈的至陽至剛之氣,種人身罡氣本身就是克邪治鬼的正煞之氣,這個厲鬼能防人間有形有質的鋼鐵利器,老子看你如何防這手無形質二脈神劍。
其實,無論什麼樣的厲鬼傷人,也隻過先用詭異恐懼的手段,將人驚嚇地神慌意亂,失了方寸,然後她們再突然使出殺手,或吸血吸髓或采陽采精,所嚇昏之人隻能任其魚肉。
這是所有厲鬼的通病,假若當事人隻抱元守一,心存佛祖道祖的法身金像,就有正煞罡氣護身,就算厲鬼再厲,也不能傷其萬一。
這就是為什麼厲鬼邪魔,對普通人能一擊殺之,而對修行煉氣之人,多用美色誘之,那是讓人之大欲替代先天清純正氣,隻消修行之人邪念****一動,便立時被邪魔外道所乘,瞬間千年道行化成膿水。
隻是話又說回來了,有幾個凡夫俗子禁得住美色誘惑而不動,大多都是,美而色未動,其人已經色授魂與,顛倒容華了。
我麵前這個女鬼,也不失惡鬼戲人的老套路。想用鬼的靈力與詭異在炫耀的同時,將我嚇唬筋麻骨軟,然後任她魚肉。
所以,她用靈力將紅纓槍停在半空,正想再耍一些鬼門道,卻猛地見我二指點出,她倒象見鬼一般,嗷地一聲怪叫,身子一下滲進那根滿是風裂的楹柱。
隻是她還是稍慢了一點,就在我二指的氣劍,將楹柱擊地木屑亂飛的刹那,那個滲入楹柱的靈影猛地一捂前胸,瞬間消失木頭裏麵,一波殷紅的血水緩緩從被氣擊破的孔洞裏流出。
奶奶的!果然被我胡打胡來胡中了,我高興地連向楹柱奔了過去,從衣兜裏抽出一張黃符,吐了一口唾沫,吧地一聲貼向柱子。
也就在符紙就要沾上楹柱的刹那,我隻覺手中的黃符一陣發燙,與此同時,柱子裏突然伸出一隻雪白的怪手,直戳我的心窩。我來不及將符紙貼到柱子上,趕忙將符紙下按,一下拍在那隻鬼手的手背上。
符紙騰地一聲火光亮起,那隻怪手嗖地一聲縮進入柱子裏麵。也就在這時,我隻覺整個屋子為之一顫,屋頂泥土嘩嘩直落,眼前柱子喀喀直響,一聲淒厲的哀嚎嗡嗡栗栗從屋子的四麵八方傳來。
我正在驚詫,卻見一道靈影,左臂燒的隻剩焦黑一截,身上胸口處出現一個血淋淋的透明窟窿。她神形淒厲的瞪著著我,踉蹌蹣跚的向後退了兩步,身子倚著牆壁,用近似金屬磨擦的刺耳嗓音,向我冷冷地說:“你是一個煉氣的道門中人,怎麼好好的馮闖進別人宅院,做禽獸盜匪之事!你——你是個奸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