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徹用手在她背後撫摸了一下:“這件事要查徹底才行。”
喬玉妙在他懷裏,抬起腦袋:“引我到那間屋子的宮女叫做紅蓮,是曾莞婷身邊的宮女,曾莞婷是必死無疑的,也不知道那紅蓮怎麼樣了?”
齊言徹想了想說道:“大景朝曆來沒有主子犯錯,奴婢要株連,一塊兒處死的規矩。隻要她沒有被查出幫主子傳遞消,就不會被處死。”
喬玉妙想了想:“應該不會,曾莞婷和侍衛通奸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情。”
“紅蓮?我想法子把她弄出宮,審問一下。”齊言徹說道。
“那是宮裏的宮女,能把她弄出來嗎?”喬玉妙臻首微側。
“若曾嬪還是寵嬪,確實不易,”齊言徹說道,“不過現下,這紅蓮原來的主子,因為與人通奸免不了一死,紅蓮也不再是寵嬪的宮女。”
喬玉妙重新趴下,手壓在齊言徹的胸口。
“通常來說,這種宮女,雖不用處死,但應該會被打發去做粗使的。弄出來一會兒,倒也不會太過顯眼,審問好之後,及時丟回去,不會引人注意,”齊言徹說道,“玉妙莫要擔心。”
“噯,”喬玉妙應了一聲,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了頭。
她眯了眯眼:“把人弄出來之後,我來審她,保管讓她有什麼說什麼,一字不落的交代清楚,而且也絕不敢把你抓她出宮審問的事情,說出來。”
齊言徹眉眼輕輕一抬:“妙妙有什麼妙計?”
喬玉妙嘿嘿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這天下午,齊言徹都留在鎮國公府裏和喬玉妙待在一起,他難得在府裏悠閑的過了一個下午,和心愛的嬌妻待在一起。
這天夜裏,齊言徹把喬玉妙攬在懷裏睡。
喬玉妙腦子裏思考著白天發生的事情,有些睡不著,就在齊言徹的懷裏翻過來翻過去,趴過來趴過去。
懷裏的嬌妻隻穿了一件小衣,整個身子這樣在他身上蹭過來蹭過去的,齊言徹的眸光漸漸暗了下來。
手摟到她的腰身,吐出一口濁氣:“妙妙,睡不著嗎?”
“我在想白天的事情。”喬玉妙說道。
“莫擔心,”齊言徹說道,聲音有些暗啞,“妙妙要是無法入眠的話,不如和為夫講個故事吧。”
“講什麼故事?”喬玉妙說道,“關於戰場的故事?想聽故事了?”
齊言徹笑了笑說道:“撿個你喜歡的講。”
“恩?我喜歡的啊,”喬玉妙眨巴了兩下眼,說道,“我喜歡的?我喜歡的就我喜歡的。那,我跟你講個鬼故事,嘿嘿,從前啊,有個女鬼,她叫聶小倩,有一天,她碰到了一個書生,叫寧采臣……”
喬玉妙緩緩的講著她前世看過的一個動人愛情故事,聲音婉轉溫柔。
她緩緩的講,他靜靜的聽。
帳子裏安寧而溫馨。
喬玉妙講著故事,注意力便從白日發生的事情轉移了開去,她不再想白天的事,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正在講的這個故事。
一個故事講完,她就覺得有些困乏,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她才意識到齊言徹的用心,他是想讓她轉移注意力,不要總想著白天的事情,難以入眠。
閉著眼,勾了勾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正想睡覺,一隻大手突然探到了她懷裏。
男人的聲音啞啞的,磁性的,帶著粗重的呼吸,在她耳邊響起:“妙妙,過一會兒再睡。”
“恩?”喬玉妙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嬌媚的聲音帶著慵懶,在安靜的帳裏,格外誘人。
齊言徹喉結翻滾了一下,把人從懷裏,緩緩翻到了床上。
……
酣戰結束,喬玉妙這回是真的又困又乏,渾身沒有力氣,隻想著睡覺了,嘴裏隻叫著:“真困真乏,要睡覺了,要睡覺了。”
齊言徹溫柔的笑了一笑,向外頭要了水,隨後,幫她擦洗幹淨。
他幫她蓋好被子,從床上起了身。
穿好了衣服,他出了房門。
在夜色中,他穿過抄手回廊,走過穿堂,進了書房。
他連夜找來了手下之人。
“去查查一個叫紅蓮的宮女,之前是曾嬪的宮女,”齊言徹下令道,“盡快把她從宮裏弄出來。”
“是。”
——
第二日,喬玉妙依舊去了萬卷書圖書館,傍晚,也依舊像平常一樣回了鎮國公府。
如今,已是入冬,院子裏桂花都謝了,府中的菊花也凋零了大半,喬木枝頭,枯黃樹葉時不時掉下幾片,唯有長青的鬆柏依舊青翠盎然。
天也越發的冷了,白日裏有太陽還算好些,傍晚,天色漸暗,天一下子冷上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