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鎮國公夫人已經昏迷了。”是煙雨的聲音。
“恩,這蒙汗藥是我從我爹那裏要來的,藥效果然很好,那麼一會兒,就已經把人迷昏了過去。”
喬玉妙豎著耳朵聽著,娘娘?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但卻不是淩素馨,淩素馨的聲音要更加柔和一些,這聲音……是她,曾莞婷。
“是啊,娘娘,鎮國公夫人隻喝了茶杯裏的一口茶,過了小半刻鍾,就喊著又困又暈,隨後就昏迷過去了。”煙雨說道。
“恩,”曾莞婷應了一聲,“不過我爹跟我說,這藥效雖然好,但是卻持續不了多久的。過一會兒,鎮國公夫人就該醒來。”
“娘娘,那我們得抓緊著些。”煙雨說道。
“倒也沒有這麼快,時辰快到了。”曾莞婷說道。
時辰快到了?喬玉妙心中疑惑,什麼時辰,這曾莞婷究竟想做什麼?
“是,娘娘。”煙雨應道。
“這時辰,我是算準了的,到時候,喬玉妙應該還沒有醒,就算不巧,她醒了,那麼半睡半醒間,效果就更好了。”曾婉婷說道。
“娘娘自是算無遺策。”煙雨應道。
曾莞婷咯咯一笑:“你呀,盡會撿些好聽的說。得了,一會兒要做什麼,你知道嗎?”
“娘娘已經吩咐過奴婢了,奴婢怎麼敢忘了?”煙雨說道,“奴婢去把人引到這屋子裏來。”
“嗬嗬,”曾莞婷嗬嗬笑了一聲,又正色道,“德儀公主喚鎮國公夫人進宮,鎮國公夫人已經進宮了,但是關雎殿來接鎮國公夫人的宮女卻找不到鎮國公夫人了。”
煙雨借口道:“那是自然,因為鎮國公夫人被奴婢接走,引到這兒來了。”
“鎮國公夫人在宮裏丟了,這可是多大一件事兒啊。”曾莞婷笑道。
“關雎殿的淩妃娘娘和德儀公主一定急壞了,現在應該在到處找鎮國公夫人來著。說不定已經驚動皇上了。”煙雨說道。
“鎮國公夫人不見了那麼久,應該有很多人都在找她。”曾莞婷說道。
煙雨說道:“奴婢這就出去,找到那些正在搜尋鎮國公夫人的宮女太監們,若是能碰到淩妃和德儀公主就更好了。奴婢就跟他們說,奴婢見到鎮國公夫人了,讓他們跟奴婢走,奴婢帶他們去找鎮國公夫人。”
“快去吧,”曾莞婷說道,“等下,幫我倒杯茶水,我在這兒看著。”
“是,娘娘。”煙雨拿起桌子上的的茶壺,將其中的茶水倒進了另一個杯子裏。
喬玉妙聽著倒茶的流水聲,心中暗道,她剛才明明看到小幾上隻有一個茶壺和兩隻茶杯的。所以煙雨一定是用這小幾上唯一的茶壺給曾菀婷倒水。
而桌上的兩隻茶杯中,一隻茶杯已經被她用了,那麼煙雨一定是把那茶壺裏的茶水倒進了另一隻茶杯裏。
煙雨把那唯一茶壺中的茶水,倒到了另一個茶杯中給曾菀婷喝。如此看來,這茶壺中的茶水是沒有問題,茶壺的茶水裏並沒有蒙汗藥,有問題的隻是她剛才喝的那杯茶。
也不知道,煙雨和曾菀婷是對茶杯做了手腳,還是煙雨在給她倒茶時,才放的蒙汗藥,總之,隻她剛才喝的那杯茶,才是有問題。
喬玉妙心道,曾菀婷這法子果然歹毒。
隻要把有問題的那杯茶倒幹淨,那麼剩下的那杯茶也好,茶壺裏的茶也好,都是沒有問題。
她若是著了她們的道,事發以後,要是她分辯說,茶有問題,那麼經過查核,就會發現,這茶水根本就沒有問題,而她就會百口莫辯了。
“你快去吧。”曾菀婷說道。
“是。”煙雨應了一聲,走了門,反手關上了門。
“噯,等等。”曾菀婷喊了一聲,急忙追到門口,把房門打開。
煙雨正站在門口,見房門又突然打開,便回頭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曾菀婷:“娘娘?”
“這裏位置偏僻,不過距離宮裏的製衣局不遠,”曾菀婷從懷中取出一件遞給了煙雨,“前幾日,我讓宮裏的製衣局給我新製了一件衣裳,估摸著,現在也應該已經製好了。你拿好我的對牌,就說,你是奉我之名,到製衣局取定製的衣裳,經過這裏,正巧看到了鎮國公夫人。”
“是,娘娘。”煙雨說道。
“你先去製衣局把那衣服取了,然後再去前頭找那些搜尋鎮國公夫人的宮女太監。”曾菀婷說道,“如此一來,就更不會有人懷疑你說的話了。”
喬玉妙聽得兩人在門口說話,就趁機把眼睛撩開了一條縫,見門口曾菀婷正背對著自己,跟門外的煙雨說著話。她便悄悄的把自己喝過的那杯加了料的茶水,和煙雨剛剛給曾菀婷倒的那杯茶水,換了個位置。